“不明白。”
“那我们现在还找吗?”
“不知道。”
“咳咳。”李太医很做作的咳两声:“愣着干嘛,快找啊。”他还真不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真能治好乔院正都治不好的病。
皇后此时躺在床上不再躁动,但依旧经脉暴起、目眦欲裂、面目狰狞。决玄将筷子粗细的银针打入皇后的神庭,再用两根稍小一点的银针打入其两边悬匣穴,银针完全没入脑内,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没有性命之忧,三针入脑,皇后恢复平静慢慢合上眼。
乔太医捋着花白的长胡须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皇后脉象飘忽不定似有若无,像是一个吊着一口气的人,这情况,诡异的很。
“皇后娘娘先前可有受过什么伤?”
一直守在一边的福公公想了想:“回药侍,娘娘在发病前确实跌过一跤,右手肘处擦了皮,当天夜里便发起高烧,经过调理慢慢也就好了,只是这手肘处的伤时不时会感染,娘娘一直用药草敷着,伤没恶化也没痊愈,就是不见好,不知……这……”
福公公上前主动挽起皇后的袖子,果然在手肘处包裹着白布,决玄将白布拆开,顿时伤口汩汩流血染湿草药,乔太医见状立刻要上前止血却被决玄拦下。
“请院正相信弟子,弟子愿以性命担保。”
这……“你要怎么做?”
“放血。”
这话什么意识,乔太医有些急:“你可知这样会让皇后流血而亡。”
“请院正相信弟子。”决玄态度卑躬而强硬,说出这句话眼里泛着亮光。
不得已,乔太医只好妥协,若子衿啊若子衿,但愿你的徒弟真能治得了,否则,非去留仙找你新仇旧账一块算。
一炷香后,皇后痛苦的在床上扭动,流出来的血从鲜红变成墨绿色,散发阵阵恶臭,福公公差点吐出来,若不是忠心早熏跑了,两名大夫脸色也不好看,乔太医从没见过这种病情,看来若子衿除了爱喝酒且不会起名字,倒是个称职的师傅。
刮开墨绿色的血,决玄终于看清伤口的模样,伤口呈撕拉样,周围围着一圈密密麻麻的点,绝不是简单的擦伤,这个伤口决玄曾在苦竹的腿上看到过,当时决玄按普通的伤口处理,渐渐的伤口愈合甚至没留下一丝疤痕。
难不成,因人而异?这是决玄目前仅能想到的。
墨绿色的血多流一分,皇后的痛楚就减少一分,决玄立即将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塞进皇后的嘴里。
至此,皇后大睡三天三夜,醒来精神抖擞,恢复正常。
一时间太医院炸开了锅,新来的司医药侍竟然治好了皇后的病,还被皇上破格提拔为御前正医,与李太医、常太医和陈太医平起平坐,要知道成为太医的都已经年过半百,在他们眼里,这个新晋的决太医就是个黄毛小子。
陈太医是上任太医院院正,已经很老了,老到牙齿全脱,头上只有几根根花白的头发,整天拐杖不离手,皇帝念其倾全部心血奉献在太医院,无儿无女,允许其在宫里养老,有专人伺候,职位仍在,俸禄照发。常太医和李太医是一对死对头,两人拒绝同时出现,迫不得已见面两人也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所以只要皇帝或娘娘要出宫,常太医都会一起跟去。以此推算下来,真正看不过去的就是李太医,凭什么自己花了三十年才坐上的位置别人只花了三个晚上,当初还想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李太医很气愤,非常非常气愤。
“师哥。”白芷换了一身衣服,她现在是这位决太医的药童:“哇,师哥,你这身衣服好好看啊。”
决玄个子高瘦,这身专门为他定制的太医服衬得他精神不失儒雅,干练不失沉稳,果断不失温柔。
“要是若师叔知道你比他还帅气,酒都能吓得半醒。”
若子衿最在意别人说他酒品,其次是长相。
决玄宠溺的温柔一笑:“不见你念叨二师叔,光念叨我师傅了。”
白芷扁扁嘴,决玄的二师叔是白芷的母亲,若子衿的师妹,当年可是留仙一枝花,多少留仙弟子想求娶都被骂了回去,从此一枝霸王花的名声在留仙传开,当然,现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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