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李墨白不敢睡在地上,怕什么动物半夜把他叼走吃掉了。
他一点也不排斥火葬,但是对口葬却没有兴趣。火葬的结果是一堆灰,口葬的结果是一泡屎,变成灰好过变成屎。
树木巨大,上面的纹路好像一条小道,攀援而上并不困难。李墨白向上走了几十米,准备找到一处树杈休息,忽然觉得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
三千烦恼丝蹭地一下子全部立正了,李墨白也不敢回头去看,暗道:“是哪位大哥和我闹。”伸手一摸,毛茸茸的,心中更加发毛。
吱吱吱
那爪子一用力,李墨白只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向后栽倒。七十米摔下去,死相不是一般难看,好在没有人会来参加追悼会,不至于死不要脸。
出人意料的是,地球引力并没有把他拽下去,李墨白只落下三四米,又被什么东西带了一下,咚地一声落在一个树洞里。
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长在一张毛茸茸的脸上,这货牙齿好长,两颗门齿漏在口外,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地摇摆,把月光打成一片一片,使得树洞忽明忽暗。
李墨白有点傻了,眼前是一只小松鼠,哦,不,松鼠不假,却是不小,有一匹狼那么大吧。
这家伙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人类,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敌不动,我不动。李墨白和松鼠对峙起来,四目相望,竟无语凝噎,是的,他很想哭。
松鼠大哥,我真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府邸,可是你也不用如此客气,非要把我拉到你家做客,咱们真的不熟。
松鼠究竟没有什么耐性,伸出爪子开始在李墨白头上扒拉了几下,不屑地哼了一声,好像在说你的毛不好,哪里有我的毛柔软。
松鼠玩了一会,便也没有了兴致,鼻头凑到李墨白的脸上嗅了嗅,似乎觉得味道还可以,就要下口。
“雾草,畜生要吃人了!”李墨白嗷地一嗓子,把松鼠吓了一跳。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松鼠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奇怪的叫声。
李墨白不知就里,还道这松鼠充满了灵性,很没有骨气地开始哀求:“大哥,你不知道我睡了几万年,皮包骨口,没有肉。几万年不洗澡,又脏又臭,吃我你会闹肚子的。”说罢,甚至对松鼠抛了一个媚眼,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吱吱吱
松鼠自然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叫声蛮有趣的,十分好玩。只要李墨白一闭嘴,它上去就是一爪子。
松鼠这玩意好像是夜行动物,这一夜竞不休息,只是不停地摆弄李墨白让他叫唤。
李墨白心想我给你唱首催眠曲,把你唱迷糊了,我好溜之大吉。也不知道是他嗓音太差劲,还是松鼠有毛病,一首催眠曲竟是把这位爷搞得兴奋了,蹦蹦跳跳,只是要他唱下去。
李墨白口干舌燥,嗓子流血,终于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去你大爷的,要吃就吃,不吃拉到。你爷又不是德云社说相声的,不靠口活生活。”
不料松鼠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嗖地一下子窜了出去,在枝丫上几个纵跃便没了踪影。
这家伙原来是欺软怕硬啊!话说刚才我一声暴喝充满了英雄气概莫说是一只松鼠便是一头老虎,也要吓得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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