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未瞧了瞧手里的木剑,又看了看缓缓带上的门,一时间懵圈了。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时,两老活宝就这样溜了?
他还不知道,此时住院楼下的一处角落,两师兄弟早已经开始互相掐架了!
“老鸟毛,把你保命底牌交给未娃子,你以后难道就等死?我问你今天到底想怎样?想怎样!”
魏云辰被张云申掐着脖子,被他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喷了几乎一脸都是。
他也毫不示弱地薅着张云申稀稀疏疏的头发:“老东西,你还有脸问我想怎样?你徒弟身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们这一脉唯一的独苗了,你不心疼,我却看着难受!”
张云申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双眼变得通红:
“呸!你个老鸟毛,未娃子身上的情况我当然比你更清楚,你说我这个做师父的不心疼?去你娘的!老子要是有办法,早就自己解决了,你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魏云辰一把推开还在喷口水的张云申,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一副作呕的样子骂道:“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我的命用不着你这个比我小四五岁的老小子操心,你好不容易寻着这么个好苗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早夭吗?!”
张云申听了他这话,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地上,点着旱烟闷闷地抽了起来。
师兄弟二人从满头青丝的少年到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么多年了,不管从哪个方面,魏云辰就没赢过眼前这位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沧桑许多的师弟,可今天他赢了,赢得是那么的容易,看着愁眉不展的师弟,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心中还责怪自己话说得太过了。
“给我抽一口,咳咳……”
蹲在张云申旁边,魏云辰从他手里要过旱烟袋,也吧嗒了一口,却被浓烈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瞅瞅你个熊样!”
张云申夺过烟杆,不再理会他,继续吧嗒吧嗒闷着头抽烟。
过了好一阵,咳嗽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魏云辰缓过了气,接着问:“你这次打电话把我从大老远叫过来不会就是让我跟你吵架的吧?那天听你的语气挺焦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云申没有立刻回答他,继续吧嗒吧嗒抽着,只是眉头凑得更紧了,抬起头望着魏云辰,满是皱纹的脸上无比凝重:
“炼煞一脉又出现了。”
魏云辰听到‘炼煞’两个字,如同被针扎了屁股一般蹭地站起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什么?!他们不是早已经在建国初期在西藏的时候就被ZF消灭了吗?这,不可能吧?师弟,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张云申脸上的怒意毫不加掩饰,牙齿磨得烟嘴咯咯作响:
“我再老眼昏花也绝不会看错,那个人虽然没有亲自出面,可十年前的妖煞还有之前未娃子遇到的婴煞,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渡灵人一脉,他们也不会差一点断了传承,如今我们凋零了,他们肯定要趁机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说着,张云申又深深望了一眼依旧是不可思议的魏云辰,起身单手背在身后:“我没给未娃子提起过我们这一脉,就是想让他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唉!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他既然成为了道教渡灵人一脉的弟子,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凶险,而且就算我想让他这辈子过得平淡,可那些人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啊!”
忽然,张云申拍了拍魏云辰的肩膀:“老东西,谢谢你送给未娃子这么重的礼物,走吧,你不是要给他讲咱们这一脉的往事吗?”
说完,张云申便吧嗒着旱烟率先朝楼梯口走去。
魏云辰此时还沉浸在张云申说的那些话里,突然想起就在刚才他拍自己肩膀时眼里闪过的那抹神色,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看着师弟那依旧悠哉悠哉的背影,魏云辰摇了摇头,自嘲自己是老糊涂了,没有再多想,也紧随其后上了楼。
刚一上楼,张云申脚步一顿,忽然伸手拦住了身后的魏云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黑色小纸船,冷笑着沉声道:
“有位‘客人’不请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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