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黄极现在还做不到单独展开一个分子,甚至连单独一个细胞展开也做不到。
所以,黄极虽然想到了这种操作,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仅存于理论之中。
黄极的实际操作下,只有对方留下肉眼可见的事物,他才有查询信息的意义。
极限,也得是一根汗毛,这还得特别细心和耐心才行。
“这群人十分细心,根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脚印除了我,也没人能看出来。”
因为乡下的路不好,来之前应该就下过车了,所以鞋上有泥,下车时,那四个人都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不起眼的,但又长时间能存在的脚印。
脚印受到明显破坏,而且还只是几个泥点子,哪怕最厉害的痕迹学家也收集不到有用的东西。
但是破损的脚印,那也是脚印,除非被另一种痕迹完全覆盖。
对黄极来说,只要是脚踩出留下的可见痕迹,都能展开出名为脚印的信息。
早在别人还不知道梁医生被绑架时,黄极就已经知晓作案的五个人的名字了。
甚至观察老树下的痕迹,还知道当时有个目击者。
之后,王蒙驱赶村民不要聚集,黄极就默默地离开,一个人循着车辙痕迹,寻找面包车的去向。
面包车一路上了国道,黄极跟了一段时间。
按理来说,人家是车,他是双腿,怎么可能跟得上?已经十二个小时了,说不定人家都到郑州了。
但是黄极知道梁医生的一些秘密,由此他已经猜出来,绑匪的目的。
绑匪是想要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没拿到,怎么可能远走高飞呢?
果不其然,顺着痕迹没找多远,黄极就发现地上的信息显示,在早上7点15分时,车停了。
就停在国道上,然后佐证栏杆上的痕迹得知有四个人下了车,翻栏杆走了。
毫无疑问,三名男子挟持梁医生留了下来。只让一名司机,继续开车前进。
“原来如此,根据李凡目击者的描述,警方就算在前面的高速口查监控,查到那辆面包车的去向,也最多追查到诱饵。”
“警方会认为绑匪已经去了县里,殊不知他们还在华庄地界。”
在王蒙驱散村民时,黄极也就查到这里了,随后便走了回去。
回去之后,为了提醒警方,他写了一封勒索信。
是的,勒索信,他代替绑匪写了封信,趁着王蒙在卫生站内拍照时,偷偷塞在了警车的雨刷上。
梁媛在我们手里,用她的父母来交换,否则撕票。落款,吕宗民。
这封嚣张无比的信,是黄极故意写下来,提醒警方,绑匪还没走。
不仅如此,黄极还落款了绑匪的真名。
通过信息查询的名字,叫做真名,当然未必是常用名。
那个人的常用名可能是个外号什么的,所谓真名,是这个人第一个名字。
之所以说不一定是常用名,是因为黄极观察过自己,他自己的信息显示名字为黄墟。
按理来说,上户口的名字是黄极,一直以来大多数人也叫他黄极。
可偏偏,信息显示真名为黄墟,这个还没有上户口时,爷爷给他定下的名字。
由此可见,信息真名,是一个人的第一个名字。
另外得是普遍认可的名字,而并非提案中的第一个。
毕竟在取名黄墟之前,当年家里几个长辈说了好几个名字,但大多不受认可,只属于提案,只有最后老爷子拍板了黄墟这个名字。
“除了我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大多数人的真名,应该就是其登记的名字。”
“吕宗民,这个名字警方也许能查出些什么。”
出于这样的目的,黄极便写了封勒索信,落款了吕宗民的名字。
因为另外三个人的名字太平常,重名者肯定很多,所以他只能选择四名绑匪中,名字最为复杂的一个。
做完这些,黄极就先回去照顾爷爷了,直到爷爷睡下,他这才再出来。
提示了这么多,如果警方这还不能找到梁医生,说不得,他只能亲自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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