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只有他指使别人干活的份，还没被谁这么指使过。

关子心笑嘻嘻地说：“麻烦您了。”

益可期抬手往屋里一指：“在洗衣房，自己去拿。”

“好的，好的。”

关子心在门外脱了脚上的运动鞋，踮着脚尖走进屋。

按照益可期的指引，在大门附近找到了洗衣房，找到了拖把和消毒液。

接了大半桶水，往里倒了三瓶盖的消毒液，拎到走道里擦地上的污渍。

益可期在客厅里打游戏。

月牙儿眼睛女孩象小猫一样轻迈两腿，小心翼翼地进屋提水又出去。

他家的钟点工都没这么小心谨慎。

挺有意思。

关子心前后又换了两桶水，把地上的污渍擦得干干净净。

最后在洗衣房里把拖把和扫把都洗干净了，出来对益可期说：“谢谢您。我走了。”

益可期吸了吸鼻子：“擦干净了？”

关子心点头：“嗯。擦了三遍，整条走道都擦过了。”

走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柠檬味消毒水的气味，没有馊味了。

“那怎么还有味道？”益可期一脸怀疑。

“我真擦得很干净，不信你可以去检查。”

关子心干活认真，从不投机取巧。

“拖把洗干净了？”

益可期眼神犀利，犹如上级在审不好好干活的下属。

“拖把和扫把我都用消毒水洗干净的……怎么回事？”

关子心这时也闻到了还有馊味。

按理说外卖饭盒扔了，地也擦干净了，不应该还有馊味。

迷惑间，看到益可期上上下下打量她，猛然醒悟，哎呀一声扭头又跑进洗衣房。

馊味来自她的身上。

黄聪的饭盒炮扔了她一身的残渣，浑身上下沾染了刺鼻的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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