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惟不禁感慨起来,钱是真的不经花。
好在药方起效,虽说吃药后,他的病没有好转,但也不再进一步恶化。
被此病纠缠这些年,张惟深感头痛之余,竟也有点麻木了。
“老衲回来了,哎呦,这一天天的可累死老衲了……”
房门被推开,老和尚风尘仆仆地走进屋,直接仰在了地铺上。
张惟仍旧端着玉册在读,他没抬眼睛,不经意问道:“离老先生的头七,应该快了吧?”
“明天便是了。咱们明早还得去胡府一趟。”
老和尚坐起身,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袈裟。
“咱们还得去?”张惟问道。
“当然要去啊,咱不都约好了嘛。”
“你连着去了这么多天胡府,还没给他们解决好吗?”
张惟随口说道。
老和尚动作一滞,讪讪笑道:“道长您在说些什么呢,老衲我这几天可都在路边开摊算命,哪里有时间去胡府啊。”
张惟仍旧低头翻看着玉册,说道:“这样啊,就是说,那丝怨念还没处理好?”
“什……什么怨念?道长您说的,老衲怎么听不懂啊哈哈哈!”
“哦,对……还得多谢大师没落了我的面子。这年轻人啊,做到六根清净确实不太容易。”
老和尚知道瞒不下去了,便哭丧着脸站起身说道:“老衲对不住道长!老衲有罪!道长请您恕罪呐!老衲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说着,他便要扑到张惟的跟前。
张惟皱了皱眉,说道:“一息之内,站到一丈外。不然,钱就别要了。”
老和尚立马跳到了一旁。
“钱你拿着吧。不过咱们之后住处的钱,得由你来出。”
张惟和老和尚一直住在客栈也不是回事,既然有钱了,搬出去住也是早晚的事。
闻言,老和尚神情变得极其沮丧。
他刚要张嘴说话,张惟便看了他一眼。
老和尚识趣地选择了保持安静。
好在没有全给老衲收去,换个地方住能花几个钱?
我出就我出……
……
……
翌日,张惟和老和尚一同赶到了胡府。
现场已布置好,时辰一到,老和尚便开始了超度。
直到超度完毕,二人才见到胡员外。
在他的邀请之下,三人共进午宴。
席间,胡员外一直咳嗽不断,更是数次离席。
张惟望着一桌的滋补药膳,没有说话。
趁着胡员外离席的间隙,老和尚低声问张惟:
“道长,你觉没觉得,这几天……今天员外的气色格外差啊?”
张惟不急不缓地吃着菜,说道:“大概,睡得不好吧?”
想了想,他又说道:“毕竟,世上没有不吵架的夫妻。”
更没有不害人的狐狸。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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