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鬼差上了人身,会给上身之人带来伤害,这都算是小问题。
更严重的,是这帮阴差三天两头上到阳间,明目张胆且光明正大地索要供养。
而这,也就是所谓的淫祀。
淫祀,说的便是不当祭的祭祀。
张惟觉得,这些早就死掉的东西,还是不要来祸害活着的人为好。
这时候,老村长带着村民们也跑了过来。
玄兴将今夜之事,详细地告诉了村民们,并对张惟大加赞扬。
一时间,场面热闹异常。
老村长带头,向张惟和玄兴千恩万谢,甚至对张惟的感谢要更胜一筹。
这是因为,村民们很清楚,如果没有张惟杀掉鬼差,事情将变得极为可怕。
真让鬼差在山村大兴祭祀,只怕村里养的牲畜,乃至过冬的口粮,都要所剩无几。
牲畜少不了宰杀活祭;这粮食,要是被当成供养被阴差收下,那凡人是没办法再吃的。
更不要说,这群阴官除了吃食外,还会索要更多上供,比如……少女。
若是不给,只怕会当场大开杀戒。
村民们没少听说这类事儿,山中不少荒村,便是这么来的。
甚至,还有阴官,逼迫着修庙立金身,好让他能享受香火。
这世道纷乱,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又如何能养得了这么尊贪得无厌的神?
大家心里明白,说是张惟救了自家村子,毫不为过。
所以,张惟又有厚实的棉衫可以穿了。他先前,可是一直穿的单衣。
……
……
回到了住处,张惟发现,自己那处土炕,原本上面空荡荡的,此刻也已铺盖整齐。
桌上更是摆满了腊肉等硬菜。
确实很硬。
张惟试了试,咬不动。
大家都是实在人啊……
他忍不住心想。
这一刻,张惟觉得,其实变成如今不人不妖的模样,也未必全是坏事。
玄兴也回到了屋内。
二人研究了一番阴差掉下的那块漆黑令牌,却毫无收获。
坐在桌畔的玄兴,叹了口气:
“百余年来,天庭消失不显,地府阴司鬼物频频逃离鬼门关,便是各大阴官,也暗中渎职,天道失序,人间若狱。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头……”
张惟默然片刻,说道:
“尽人事,听……”
想了想,张惟觉得不太对,便又改口道:
“我命在我不在天。”
“说得对!明和道友果然不是凡人。如此一来,我也不太担心道友了。”
回想起被张惟击杀的阴差,略有沉闷的玄兴也振奋了起来。
“担心我什么?”
张惟一怔,问道。
“阴司的报复啊。你斩杀了阴间执事,定然会被阴司通缉。”
玄兴喝了口茶,回答道。
张惟咳嗽了一声,端起茶碗,又清了清嗓子,问道:
“他……他们的鬼差不守规矩在先,这……也要被通缉吗?”
“明面上自然不会,但暗地里,应该少不了。”
张惟有了一丝明悟。
难怪当时,你知道是鬼差后,那么讲文明懂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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