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走后。
李启明过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气来。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沁满了冷汗。
“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在羊城持枪行凶,当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吗?”
李启明看着软趴趴的一条手臂,凶恶地自语道。
随后,李启明拿出手机,先喊人过来救他,再给他衙门内的朋友打去电话。
他将这边的情况如实告知对方,楚临渊当街绑架自己的儿子,并残忍撕票,还对自己持枪行凶,他要求对方即刻出队,将这伙亡命之徒捉拿归案。
“还有这事?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我这就出队……”
对方听完,也是大为震怒,当即要将楚临渊绳之以法!
李启明挂断电话,冷笑连连。
他跟对方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毕竟楚临渊确实太过凶狂,而他肘关节上的枪伤,就是证据。
铁证如山!
然而,等李启明住院治疗,时间过去好半天了,他还没收到对方的好消息。
“不应该啊!”
李启明心中的不对劲愈发浓郁起来。
以对方的效率,半个小时内,就该将楚临渊捉拿归案才对啊!
于是,李启明赶紧给对方再打了个电话过去。
谁知这一次,他被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对方骂完他后,还出言警告他,自己想死,别连累到他。
许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交情上,他隐约透露出,楚临渊的来头大到无边,战功赫赫,有先斩后奏之权,让他自谋生路吧。
“嘟嘟嘟……”
李启明听着电话的忙音,眼神一片茫然。
再无原本的怨恨、得意、期待,只有无尽的恐惧。
能让他在衙门高位的朋友说出这样的话来,楚临渊的来头,只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想到楚临渊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李启明心中一片惶然。
‘李家这次,怕是惹出大麻烦了!’
……
不提李启明这边的恐惧迷惘。
另一边,一间茶楼包间里。
一伙人边饮早茶,边讨论着。
“奇怪了,楚渊不是被咱们套麻袋沉去珠江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来?”
“谁知道,不过李秋雅醒来是真的,池青鲤那女人都发朋友圈了!”
“算他妈狗运真好!”
“妈的,这敢给池家当赘婿,救醒李秋雅,坏了咱们好事的家伙,等下老子就喊人去好好收拾他!”
若池青鲤在这里,肯定会认出,在场对他们家咒骂不已的这伙人,竟是她的堂兄弟,堂姐妹……
他们居然巴不得她母亲死,为此还将唯一要钱不要命,敢给她家当赘婿冲喜的楚渊,给套麻袋沉江了!
可惜,池青鲤不在这包间,注定是不知道他们的阴谋与狠毒。
也不会清楚,他们又准备对楚临渊下毒手了。
……
这边,楚临渊提着菜篮子,与朱雅联袂走出衙门。
身后还有几个衙役,恭敬地要送他离开。
“不必送了,一场误会而已,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楚临渊回转过身来,态度很和善地对众人说道。
说完,他才坐上一辆挂着军牌的红旗轿车,往池家别墅的方向驰去。
目送着楚临渊离开,衙门一把手,也就是李启明找的朋友,躺靠在门前,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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