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看着眼前男子,音色有些沉:
“不愿。”
阿冊等着她回音,闻言眸色骤然间冷煞几分,似是嘲讽般对着陆明骄道:
“即便你不愿又如何?做便是做了,没有不愿的余地。”他胸膛起伏“我既然选中你当夫妻,便不会不负责。你先养伤罢,好好过日子,自然便安生。”
他似乎确实有些生气,不再多言,转而起身径直出去了。
陆明骄方才起来时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此刻只能躺着,动一动手都觉得疼。
她是常年习武的人,身体有异样照常来说很快便能发觉。
可如今的身上,兴许是因为从高处坠落,哪里都疼,一时间分辨不出,也抬不动手去看一看胳膊上的那颗朱砂痣是否还在。
身上棉被湿潮,陆明骄躺在里面,只觉浑身冰寒。
手边的药已经凉了,她无心去喝,眉目间尽是厉色。偏偏胸腔中郁气难忍,一时半会儿地,渐渐又疲惫地睡了过去。
山中雨水却一直没停过,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一夜。
男子从洞外捧着一荷叶烤野猪肉时入眼便是陆明骄怠色沉重的睡颜。
从缝隙里留下来的水一滴滴地渐渐填满了下方的那块小洼。
他皱眉,确实冷了些。
上前查探她,大手伸入被窝里,摸得满手寒意,居然一点都不暖和。
下颚有些绷紧,脸上也麻痒,他摸上脸颊,细细探索着边角,找准了而后一把撕下。
肤色的一片皮一样的东西在空中弹了几弹。原来,竟是张人皮面具。
他抬头,那张脸赫然便是楚定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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