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栀简直是哭笑不得，而时光寒已经给她裤子袜子都穿好了，又将棉拖给她穿上之后就着单膝跪下的半蹲的姿势抬头看向她，说：“你恨我吗？”

“……什么？”慕栀下意识的问道。也不怪她下意识的问出来这句话，只是任谁听见了时光寒的这句话都会挺懵逼的。

“我对你做那种事情，把你关在这里，限制你的自由，你恨我吗？”时光寒又说道。

“……”慕栀低头看着他，或许女主是恨着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吃安眠药自杀，让她有机会重新“活”了一次，但是如果说是慕栀她自己的话，对时光寒倒是没有多大的恨意。

毕竟虽然她已经体验了十次来自于时光寒的死活凌虐之后的痛苦，但是那也不过是她从女主身上继承过来的痛苦罢了，时光寒并不是对她做了那种残暴的事情，而是对女主做了，所以真的要说什么恨不恨的问题，她倒是不会。

“恨你？”慕栀假装思考了一下，而后笑了笑说：“换成谁被做了那种事情之后都会恨的吧？我肯定也会恨你的，但是……看在你今天要带我出去逛街的份上，我就不恨你了。”

鉴于前八次的重生之后时光寒每次都在她被反派各种逼死的时候及时赶到救了她的行为，她也就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了，毕竟他会那样对女主，也是因为作者是那样写的罢了，并不能怪他自己。

“那你，”时光寒又开口，慕栀“嗯？”了一声歪了一下头看着他他又说：“喜欢过我吗？”

“……”这个问题把慕栀问倒了。根据她所继承过来的女主的记忆来看，跟时光寒在一起时也有过不少的快乐的回忆，然而如果要说喜欢……

喜欢这种东西挺玄妙的，说喜欢吧，又好像并不是喜欢，说不喜欢吧，又会因为对方的一些行为或者与人接触时感到生气和不开心。那么这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谁又能给自己一个明明白白的理由呢？

慕栀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她只是纯粹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会儿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结果时光寒误以为她是因为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才会在这个问题上犹豫。

只见他站了起来，表情有一些失落，却又很快恢复了，说：“先去吃饭吧，乔叔说你早饭也没有吃，饿了吧？”

“……？”慕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不会一直追问她也不直接质问她不回答他的问题是不是因为她其实喜欢着顾子言，这不太像他平时的作风啊……

“你……”慕栀想问他为什么不质问一下自己，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怎么说都有点奇怪，就好像网络上的那些小段子，诸如『“你喜欢我吗？”“我不喜欢你。”“那好吧，打扰了。”“傻瓜，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呢？”“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因为你不配。”』这样的扎人语录。

“吃饭吧。”时光寒伸出左手看着慕栀说道。慕栀看着他跟他对视了片刻之后终于没有再说什么，伸出右手牵住了他的左手，站了起来，跟他一块儿下楼吃饭去了。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一点半左右时光寒带着她坐车前往那个百货商场。

半路上慕栀的心情挺复杂，一直想跟时光寒说要不然算了吧她还是比较喜欢待在家里发霉，却始终开不了口。

她要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时光寒肯定会问为什么的，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并不现实，于是她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叹了一路的气，在第五百一十五次叹气之后，车子终于缓缓的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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