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两人的关系有了飞速的进展。
秦蹇觉得,两个人的心好像越来越近了,每每想起顾先生那句比较霸道的话,都会弯起嘴角。
“师兄?”
韩尔卓见对面吃饭还在微笑的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了?”说话的时候还是冷冰冰的。
韩尔卓听见他的声音,反而呼出一口气,夸张地说:“我刚刚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
“你该不是恋爱了吧?”
顾容与夹菜的动作一顿,“恋爱?”
“是啊,除了恋爱,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你这几天时不时就微笑了。”
恋爱?
顾容与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词。
所有人都觉得他喜欢乔纹的时候,他对乔纹有心动感觉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恋爱”这回事。
他一直比较理性,作为顾家长子,考虑得也比较多,在他看来,婚姻比爱情更重要。如果有必要,他是会将就的。弃家族企业不顾而选择从医,大概是他做的最叛逆最任性的一件事了,但却不是不理智的。
救死扶伤,并且有了现在的成就,谁会认为他当初的选择不理智呢?
他从来不会因为心动而冲动,而去恋爱。说实话,他挺挑的。他知道乔纹不适合自己,所以他和乔纹之间,连暧昧都没有。
爱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奢侈品,如果遇不到那个人,那就不如将就。但这将就的选择,也不会是乔纹。还是一个原因,不适合。
两个人出生天差地别,他不是势利,不是看不起她,相反,他很尊重她,很欣赏她,所以她才能成为他的异性朋友。可如果要在一起生活,两人势必会有矛盾。两边家庭太不一样了,不同背景出来的人,三观很难一致。这样,要怎么长久的生活在一起?
那么他和秦蹇这场婚姻是将就么?
秦蹇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他承认,他很早以前就对秦蹇起欲,望了。这很罕见,甚至没有过。
他答应娶她,除了要解除顾家骑虎难下的困境,还是因为他对她确实有感觉。
既然二十九年没有遇到过能让他爱得死心塌地的人,那就选能挑起他欲,望的秦蹇吧。
这想法带有男人的劣根性,但却无可厚非。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世比较相当。细比有差距,但总体来说,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
他对秦蹇说的那句“我要是不介意,会单身这么久”是真话。
但这场婚姻一开始是将就,也是真的。
不过要加个定语,不将就的将就。
那么,他现在恋爱了吗?
他不确定。
他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感觉,没有一个既定标准,他也无法断定什么是恋爱。
唯一能确定的一点是,他对她,不只是心动。
他知道娶了她,就代表了相携一生。
但现在,他经常在某个瞬间,主观地想,“这样过一辈子,挺好。”
“我说啊,你可别犯浑,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韩尔卓见他想事情想得有点久,出声提醒。
这一提醒,差点让顾容与喷饭。
原来他以为自己精神出轨了。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不是......”,韩尔卓反应了过来,“啊~你是喜欢上嫂子了!”
“......”
既然疑惑已解,韩尔卓便换了个话题,他知道,顾容与不喜欢别人探听他私人的事。
“这周五有个答谢捐赠的酒会,你会来吧?”
这是医院一年一度的酒会,答谢前一年社会各界人士对医院的捐赠的同时,再拉一些资金。
顾容与待的医院是国内少有的私人医院,董事长是外籍,所以比较资本。
“不去。”
“你也是董事之一诶,不去不好吧?”
B市这家医院和之前顾容与上班的那家为同一个董事会,顾容与是董事之一。
他没有答话。
“而且我听说,我们今年拿了蛮多捐赠和投资的,其中有一个还是你病人,专门答谢你来着。你好歹也要给点面子吧。而且你可以带嫂子一起啊,增进感情。”
话到了这儿,顾容与才有了些松动,回了句:“看心情。”
......
秦蹇躺在King Size大床上,身上搭着蓝白相间的格纹被单,衬着肌肤更加雪白。她喘息着,觉得自己真是贪念美色,怎么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答应他去酒会了呢?
“想什么?”
顾容与枕着手臂,食指则轻柔地抚摸她锁骨下方的一道疤痕,低声问。
“美色误国。”秦蹇幽幽地说。
某人听了这句话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问:“这疤,怎么来的?”
她全身上下虽然不只这一块疤,但这疤的位置,足以让他这个医生注意很久。
“枪伤。”
顾容与的手顿了顿,又覆了上去,这次明明加重了些,不知为何,秦蹇却觉得这次的触感比以往更加温柔。
“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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