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的忠心毋庸置疑,她是祁流风从难民营里面救回来的,算是彩云的救命恩人。
柳陌没理会彩云,拿着衣服去了屏风后面,彩云气得快吐血了,每次都这样,这柳陌就像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面团,当然,她也不敢打。
其实在外,柳陌的脾气并不好,虽然说不上暴躁,阴阳怪气等词语也加不到他身上,但是喜怒无常还是有一点的。
柳陌却对彩云在某些程度上有些纵容。
他也清楚,彩云只是满心满眼都是祁流风,那个她在乎的人。
就和他姐姐一样,死心眼。
他换好了衣服,出了院子,见彩云在浇花,便靠着树问道:“你家将军呢?”
“我不知道。”
柳陌轻笑一声,“彩云啊,我这次又出去了。”
彩云知道,这疯子一提出去,十之八九是去寻他姐姐了。
她转过身不搭理他。
柳陌双手抱在胸前,继续道:“虽然没找到我姐姐,但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神医。”
彩云的动作渐渐慢下来,耳朵也竖了起来。
她放下手中空了的洒壶,狐疑的看着他:“神医?”
彩云知晓柳陌身中血毒,每个月都会遭受身体上的剧痛,这些年来,一直在寻医问药,太医院也一直没有研制出解药,便问他:“你身上的毒她解了吗?”
柳陌笑着眯起了眼睛,“解了,轻而易举的就帮我清除了折磨了我长达五年之久的毒。”
彩云眼睛渐渐睁圆,柳陌站直了身子,很认真的道:“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若是流风想要重新站起来,她,也许是个希望。”
彩云表情热切起来,急切的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这不,我正准备带流风和我一起去拜访他呢,你却说不知道,哎呀,这事往后推一推吧。”柳陌挥挥衣袖,抬脚就准备走。
彩云哪里能够放他走,她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一把拽住柳陌的袖子,“柳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是小的口无遮拦,你若是不开心,我就抽自己几巴掌。
这一大早起来,您还没吃饭呢,先回房间坐坐,我立马催一下厨房,我们将军其实没有出门,只是他昨晚上也跟着喝了一点酒,现在还没起来,你等一下啊。”
将柳陌连拖带拽的带到房里,彩云脚下像踩了风火轮,像风一样跑出去了。
柳陌见她一心为祁流风,想到自己,思想也不由得有点低落。
他自嘲的笑了起来,待找到姐姐,若是她还在生气,那他也像当初她讨好他一样,用尽心思来讨好她。
祁流风确实还没有醒,他这几年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从战场上退下来之后,不仅小腿废了,自己身体里的成年暗伤也开始发作起来,这些年来,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也消瘦得厉害。
彩云第一次把他从床上挖起来,想起昨晚公子的呵斥,彩云跑到嘴巴的将军二字,又缩了回去。“公子,醒醒,有神医的消息。”
她拉开屋中遮住阳光的窗帘,让日光洒进这有点幽暗的小屋,又提了嗓子,“公子醒醒。”
祁流风还在梦中,被彩云唤醒,看着屋外的太阳,这才想起,梦中的事,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
他半靠在床上,“何事大呼小叫的?”
彩云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公子,柳公子的毒解了,你的腿,这回肯定有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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