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何苑微微蹙起了眉,“不对吧,恒国公世子今年才将将十七八岁,总不能他一岁便能言?”
“我说的不是恒国公世子。”陈怿辞幽幽开口。
何苑一怔,恒国公不就一位世子没听说有弟弟……不对,她猛然间想起,确实,恒国公不只有那一个孩子,世子也的确还有一个兄弟,甚至失踪过很长时间最后才回去……“你是说,那个……那个七隐的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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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稷思这边倒是依旧不紧不慢。
“怎么,现在的人行事倒是越发见不得人了,连个面都不敢露。”苏稷思将茶盖盖上,站起身,语气很是漫不经心,“怎么,现在请人过去,都是用的这种礼数?”
周围向往常一样喧闹,却没有人出现在这附近。
但是刚刚那股杀意绝对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不过不知道是只单针对某一个,还是他们两个一起。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苏稷思起身下楼,一偏头,目光扫过门口,示意贺显跟她一起出去。贺显倒是觉得一起出去也不错,身上的气息也淡了些,似乎回到了刚刚笑闹的样子。
这些人毕竟没有再这里动手,还算是有些礼数,既然这样,陪着玩玩也好。路过门口的时候左手不经意间抬手摆了摆,示意明面上那群人不必跟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两个人悠闲地走在路上,等拐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的时候,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等什么。贺显甚至拿出了他那把新换的扇子把玩起来,就在刚刚上茶的时候伙计带给他的。
两个人的自我认知都很明确,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没带怕的。
正在这时,一个沙哑的男声传了过来:
“哈哈哈,不愧是云阙的贺堂主与苏阁主,居然发现了我的踪迹。”
贺显玩味一笑,“得了吧,释放那么强烈的杀气,连周围的书生们都不敢靠前,现在又说我们能发现你就是敏锐,是嘲笑嘛?”
那男子穿着普通书生穿的衣服,本应当带着几分书香儒雅之气,却被贺显的话一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苏稷思站在一旁看热闹。
虽然有很多让人讨厌的地方,但是不得不说,贺显的毒舌倒是一流。虽然在她长姐和姐夫那群人面前不敢造次,但现在看起来,倒是有意思的很。
“既是没事,”贺显收起折扇,“那你是闲来无事让我们出来吹吹风?”
对面的人明显被气了一下,但应该是想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深呼吸了几口,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那我便直说,我家主子请二位明日前往府上一叙。”随即将一张纸放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转眼就消失了。
见贺显没有上前的想法,苏稷思走了几步,但是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字的时候,眸子里很少见的出现了血色,直接一脚踩在那张纸上,用力碾着,似乎这样还不能泄愤。
看到苏稷思因为一张纸上的字情绪产生如此激烈的波动,贺显大概猜到了是谁。
“陆重城?”
苏稷思平静了一会,掩饰掉刚刚的失态,声音平淡的如同寒潭之水,平静却深不见底,“国公府大公子的邀约,那里是我们几个下人能推辞的。”
“好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苏稷思非常平静地转过身,“明天早上你到小筑门口,我们一起去拜访那位大公子,和我那个亲、姐、姐吧。”
等到苏稷思走远之后,贺显看着地上被碾地不成样子的纸张,攥了攥拳头,又缓缓松开,带着笑意也走出了这里。
是啊,当年的帐还没一笔笔算清,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沈寂大哥、云亭姐还有小暮晨,这些人的帐还没有算清,自己怎么能因为一时的自由而忘记了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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