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稷思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继续说什么的动作,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何苑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陈怿辞走向旁边的桌子,取了纸,提笔落字;
【应当是暂时禁声】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勿急】
何苑点了点头,起身,抽出自己的长鞭,尝试将内力引导到它上面。毕竟是十四岁才入的云阙内力却是不如从小生活在云阙的苏稷思,但是上面也附着上一层淡淡的青色雾气。
当青色的雾气缓缓蔓延到她的鼻息间,忽然间几个画面闪过了脑海。
暗无天际的黑忽然从中间裂开,有一只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窒息,恐惧,无处可逃。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另一幅画面则是很多书,放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面前还有一个白衣,比自己大些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但是她似乎很熟悉那一切,就像是她原本就应该生活在那里。
还有一幅画面,她记得,白衣血梅,清贵无双,那一片衣角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拼命抬起了头,想看清楚面前的人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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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苑醒的很早。
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似乎昨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而他们只是刚刚回到东洛。
“阿辞,稷思,早啊。”
何苑笑着与门口的两个人打招呼,就好像昨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何姐姐,一起去看看吧,现在应该已经解决了。”
苏稷思也像之前一样,语气略显轻快,神态却是慵懒,倒让他们想起了刚刚见到苏稷思时她的模样,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明明是阁主,却让人觉得亲近,仿佛之前的事情与她并无干系。
陈怿辞与何苑嗯了一声。
几个人到何府的时候,景象已经与昨天有了很大不同,并不是没有人,而是仿佛在一天晚上之间过了数十年,茂密的枝叶只留下了断桩,整齐的房舍只余下了残砖片瓦。
是昨天的处理导致的吗?
苏稷思解释,“就相当于在七年前这些东西已经应该消散,但是强留下,等到那份强留的力量一旦消失就会加速衰败下去。”
“你的意思是,在七年前,这一切就已经消失了吗?”
苏稷思回答,“理论上是这样。”
“七年前,这些人已经不存在了而已。”陈怿辞安慰道。
苏稷思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忽然间向某个角落走过去。几人的目光沿着苏稷思行走的方向延伸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何苑与陈怿辞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个角落上弥散着一层青色的雾气,就像是之前他们见到的那样。苏稷思仔细观察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对身后青衣青年吩咐,“去把柳阁主请过来。”
“哎哎哎,不用请,我们来了。”
一个熟悉而有些欠扁的声音响起,何苑还没回头,之间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再苏稷思旁边,身后还跟着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也欺负我轻功不如你吗,易堂,你如果再这样,我要和你割袍断义!”
“闭嘴,学艺不精。”苏稷思受不了贺显的聒噪。
“唉稷思,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到我都叫我学艺不精,很伤人的啊。”
何苑觉得有些好笑,她记起来这两个人是谁了。他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互怼对方是顽固的奇人。原来这两个人也是云阙里的,实在是没想到在那个严肃认真的地方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
陈怿辞看着何苑投向前来两个人的眼神与掩饰不住的笑意,眼神一缩,有一种危机感。
再说柳易堂,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个地方,点了点头,“确实是灵物,只可惜是普通草衍化的,不过也聊胜于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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