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嘉宁进入急救室后,看到徐星涯已经苏醒过来了,心里放松多了,此时的徐星涯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体,右脚被一个板子固定住了。
马嘉宁快步走到徐星涯床边,俯下身子轻声问他:“鸭子,怎么样?”
徐星涯把头往马嘉宁这边偏过来,马嘉宁看得出他仍旧很疼,一脑门子细密的汗珠。徐星涯冲马嘉宁微微点点头说到:“老马,我有点疼。医生说我脚骨折了,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就是脚趾骨折,脚掌和腿还好好的。治好了,我们再约篮球。”马嘉宁安慰到。
徐星涯听了将信将疑,他继续问到:“医生说今晚去外科住院,明天做手术是吗?”
“嗯,你放心吧,住院费我都交了。他们说等会就把你送到外科住院部去。”
“真的谢谢你了,等我出院了,就把钱还你。对了,你帮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我让我爸来一趟,我现在手里也没有钱。”
马嘉宁听他这么说,连忙掏出手机,按照徐星涯报的号码,拨通了徐星涯父亲的电话。没几秒钟,那边就传来了浓厚的湖南方言。马嘉宁把手机凑到徐星涯耳朵边上,让徐星涯和爸爸讲话。
当徐星涯一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之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下子流出了眼泪,不过他没敢哭出声,他用手背摸了下眼泪,让自己镇静下来。
“星涯?是星涯吗?”电话那头的湖南口音焦急地问着。
“嗯!爸爸,我是星涯。”
徐星涯的爸爸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也坦然了一些,但他在电话里只告诉爸爸自己打篮球受伤了,需要住院,如果家里方便的话,最好能尽快来上海看看他。
徐星涯的父亲一听,立马急了,他问儿子今天有没有人照顾,伤得重不重,在得到满意地答案后,他对徐星涯说自己明天就到。
挂了电话,徐星涯显得有点怅然若失,他问马嘉宁:“老马,你也是独生子吧?”
“嗯!”马嘉宁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我们都这么大了,还要父母照顾,万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爸爸妈妈怎么办?”
马嘉宁没想到徐星涯要和他讨论这种沉重的问题,一时间,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虽说他们还都没有50岁,但是他也深知,父母们会一天天老去,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而如今他的同学们,同乡们,他们这一代80后,几乎都背井离乡,是不是又太自私了呢?
想到这里,马嘉宁不敢再多想下去,他安慰徐星涯说:“鸭子,你别多想了,你只是脚趾头坏了,其他地方好好的呢。将来还要找老婆,还要给你爸生孙子呢。
“滚!哈哈!老子好着呢!”徐星涯用手一挡,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显然他被马嘉宁逗乐了,刚才有点沮丧的氛围缓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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