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亮的很早,在这个七月三日的早晨,五点钟天已经大亮了。
天刚一亮,马嘉宁就醒来了,今天是他职场生涯开始的第一天,昨晚他也是既紧张又兴奋,现在天亮了,他更是没有一点睡意了。
马嘉宁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索性干脆直接起床了,他光着膀子坐在床沿打了个哈欠。他摸出手机看看,才五点三十。昨天陆雅
琴让他们今天早上八点在宿舍楼下集合,这还早得很。
墙上的三菱空调”嗡嗡嗡”的响着,马嘉宁站起身来,他转身看看睡在自己上铺的徐星涯是不是还在睡。
“干嘛!不睡觉!”马嘉宁还没看清楚徐星涯是不是睡着,就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晕!吓死我了!你也醒了?”马嘉宁被吓了一跳,一边骂到一边伸手捏徐星涯胳膊。
“嘘!”徐星涯竖起食指做了一小声的动作:“小点声,还有其他人睡觉呢!昨天你睡得特别早,八点多我们的舍友回来了,还是个小领导呢。”徐星涯边说边指着另外一张床的下铺。
顺着徐星涯的手指看过去,马嘉宁果然透过挂在对面高低床下铺泛黄的蚊帐,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于是他冲徐星涯撅噘嘴,对他小声说到:“得了!我睡不着了,我先去洗漱,早点收拾好早点下去等。”徐星涯听了冲他点点头,让他先去,自己也马上起床过去。
不一会,马嘉宁和徐星涯就差不多洗漱完了,徐星涯看看手机才六点十分,就躺在马嘉宁的床上。而马嘉宁则穿好体恤和牛仔裤,把头发梳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白色旧运动鞋擦了又擦,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翻起一本原来就在书桌上的旧杂志。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嘉宁放在杂志看了同样一脸迷茫的徐星涯一眼,然后问到:“谁呀?!”
“我啊!你们起来了吗?都快七点了!赶紧起来拉屎了,等会要去报道了。今天可以我们上班的第一天!”门外传来了李健的广西普通话。
马嘉宁一听是李健,便立马起身去打开门。
“哟,你们起来了啊!挺积极嘛!”李健也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穿着尖领半袖衬衣,黑色西装裤,锃亮的皮鞋,头发梳地整整齐齐,还打了点摩丝,黑亮黑亮的。
“小贱,你这是要去相亲吗?你搞得要去这么认真是要去约会吗?”马嘉宁看他的打扮打趣道。
“切!”李健看到马嘉宁和徐星涯都是比较休闲的打扮,一脸不屑,他对他们说:“今天可是我们职场第一步,第一步知道吗?人家说第一印象要占70%,就你两这打扮,太不职业了!”
“不至于吧!”徐星涯从床上坐起来,对李健说到:“这可是我最新的体恤了,再说了,人要看内在而不是外表,我是内在美好吧!”
不过,马嘉宁倒是觉得李健说的有道理,他也觉得第一印象很重要,也不想输在起跑线上无奈他现在身上穿得这一身,确确实实是他最好的衣服了。他那双白色李宁运动鞋,是零五年过年时,妈妈带他在岩城批发市场买的,到现在已经穿了两年多了,旧是旧了点,他不是不想换,只是买双李宁鞋又要两三百,买好点阿迪耐克更是五百一千,他确实有点囊中羞涩,而且他一想到又要问妈妈伸手要钱,他就于心不忍,他想到了自己那不论春夏秋冬,每天都只能睡在狭小内衣店的母亲,他就一次又一次打消了买各种东西的念头。而马嘉宁身上这件红色体恤则是林倩给他新买的,当两个月前林倩知道他签了上海的公司,有一阵子心情都很不好,就在十几天前,马嘉宁收拾行李的那几天,林倩在学校门口的服装店,用自己的钱给马嘉宁买了这件上面印着“lakers”的红色体恤,替他洗干净晾干叠好并送给他。马嘉宁问林倩怎么为什么要送个红色体恤,怪难看的。林倩突然闲得有点失落,咬了咬嘴唇对他说:“希望你一辈子都能红红火火的。”
“老马,干嘛发呆呢?想老婆林倩了吧!”李健打趣道。
“滚!”马嘉宁被人看穿了心思有点脸。
“唉,别提了,我给你们说个事。我昨天晚上给吴子君打了个电话,你猜怎么着了?”李健把右胳膊支在墙上,歪着头对两人说。
“吴子君?他不是去烟台展华了吗?那可是个上市公司呢。”徐星涯说到。
“是啊!我就是要说这个呢!我昨天一到我那宿舍,看见这些破床破椅子,再想想白天陆雅琴对我们的态度,我就憋屈。于是我就给吴子君打了个电话,准备吐吐槽。结果呢,那家伙告诉我说,他们烟台展华的宿舍全是双人间,每三个双人间还有一个小客厅!客厅里还有电视冰箱。他们那里硕士博士都是单人间呢!你再看看我们这,我们和打工仔有什么区别?!”李健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叹气摇头。
“吴子君他们那里这么好?”马嘉宁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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