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憎,大脑却还不放过他。
梦中,他又回到了无能为力,黑暗悲惨的小时候。
被人忽视,被人厌弃,被人憎恨。
那个时候尚且不明白,为什么世界那么多人,为什么独独自己这么不被人喜欢,被人欺辱。
雨水淋在身上,拍打在脸上的时候,感觉微微刺痛。
又听到久违的声音,尖锐刻薄,夹杂仇恨,像一把把淬毒的钢刀。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生命了独自承受,梦中的痛苦那么分明,难受到喉咙冒烟,没有药物,硬抗过去。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硬抗,硬抗过去了就好了,如果扛不过去,死了也就算,毕竟在这个世界,没有人喜欢他。
没有人在意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可是在梦中,他醒过来看到床头有一个雪白毛茸茸的兔子,趴着着的兔子,耳朵很长,搭着,眼睛很红。
他怀疑自己病糊涂,病出幻觉来了,他舔了一下嘴唇,干涸无比,他伸出手拿兔子。
触手的感觉是毛茸茸的,软乎乎的,这种触感让他的脑子都混沌了。
不记得自己的房间有这么一个东西,雪白的,松软的,哪里来的。
谁进入了他的房间?
他眼睛一转,看到狭小的桌子上有一个蛋糕,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旁边有一张贺卡。
生日蛋糕?
这是什么东西?
人生中第一次出现在这种东西,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日历上叉过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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