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乱分,章武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前人之述备矣——”为了彰显自己有文化,金敝先是偷偷改了一下《出师表。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四座哑然无声。
这是个明白人啊!
金敝依旧摇头晃脑,偷偷向金百投去了一个求夸奖的表情。
玛德,下次你死了就别回来了!
金百牙都快咬碎了。
瞎装逼就算了,怎么还要反着我来?
“话休烦絮,兄长,你的计谋,败就败在了对我们的能力认识不足。”
“白狼山能打下幽州境内三成土地,一定是兵将充足。这群人肯定极难对付,今日包亮前来,就是为了招咱们入伙嘛!”
金百一脸问号。
我们这开会不正是说这件事呢么?你为什么要重复一遍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呢?
“我们一开始就被认作是黄巾流民,今天大厅又上演了一出将相不和。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敌众我寡,当先谋其生,可退守不出。敌寡我众,当……不亮其势,可徐而图之!”
卧槽,图之!
白狼军要“图之”我们!
想到这里,金百幡然醒悟,一拍大腿:“快!准备人马!与我出城!快快快!”
张宁更懵了。
章武城西门,一队人马飞奔而出。
为首的一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七尺身材,一身土黄棉衣,手持点钢长矛。旁边一人满脸大胡子,也是身穿土黄棉衣,神采奕奕,手持铁锤。
两人身后跟着五百骑兵,风风火火冲进树林。
正是金百与陈大屁。
他们遥遥望去,看见迎面回来的巡逻军队,为首洪斌,满脸笑容。
金百知道,洪斌还是得手了。
姓包的必是被洪斌抓住了!
金百看了看,示意陈大屁开始表演。
陈大屁在马上放声笑道:“金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我们此番戏码,定是骗到了那群小厮。但是我有一事不解。我们此番只调了五千兵马去偷袭他们,章武的后方防守当真妥当么?”
说完,他夸张地挥舞了一下战锤,扛到肩上:“要我说,留下三千收拾东西,其余一万多精兵应当一同前往才是。直接打他们个没有防备!”
“嘘!休要大声叫嚷,别被那姓包的狗贼听见了!还有,陈将军,我教你,这个词叫攻其不备,不叫没有防备。”金百一边笑道,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姓包的?可是这个姓包的?”陈大屁抡圆了手臂,指着洪斌擒住的包亮,笑道。
这便是他们演的第二出戏,演给包亮看。
如果洪斌没有抓住包亮的话,他们就飞速行军,把包亮抓回来,再给他演一遍。
一万人马?哪里来的一万人马,都自己胡诌出来的。
此番就是要骗骗包亮,让他觉得张宁其实真有一万来人,正要去偷袭白狼山匪众。
所以金百金敝还有陈大屁三个人,领了五百骑兵,装作先行军的样子,无意中透露出这个消息。
“原来是包将军!别来无恙啊!”
金百装作叙旧,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你这厮刚刚还羞辱我们主公!你可曾想过,我们是真的兵多将广?此番就要让你们轻敌,然后趁你们与幽州军作战的时候,攻入你们后方!”陈大屁轮着大锤,做了一个杀头的表情。
包亮被捆成了粽子,脸吓得煞白,刚刚的趾高气昂已经不复存在了。
说来也是巧,他们刚出城不久,就被洪斌巡逻的斥候捉住了。洪斌问话,他们也说不明白。洪斌索性说他们二十几个人鬼鬼祟祟,穿着黄巾军的衣服,成是要通敌。
于是洪斌自作主张,把这小队人马尽数杀了,只留下一个包亮,准备带回来审查发落。
眼看着身边的人都被砍了,包亮的心里简直可以用崩溃来形容。
“金将军,陈将军,刚刚是小人狗眼不识金镶玉,还请将军原谅小人!”包队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懂,我懂,你们不就是想要打我们白狼山,要我们的兵马么?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只要你们别杀我!张将军——主公!主公的兵马我也见识到了,简直是兵强马壮,你们放我回去,我和我们领头的说,我回去劝他,让他加入你们,好不好,你们千万别杀我,我上有十老母……”
“行了行了行了,没人想听你的家谱。”金百故作凶狠。
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走。
或者说是金敝的计划。
不愧是书本成精,想法新奇,见多识广,心思缜密。
有此智多星,何愁天下?
“大人,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你们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我一定说尽好话,让将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让白狼山那伙人归顺咱主公。”
金百心说这小子,嘴倒是挺滑溜,刚刚还一口一个余党,现在便称作咱主公了。
“好,那我便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金百把矛往后一背,紧接着又耍了一套矛,舞的长矛呼呼作响,“你的命,我随时取得!”
“这样吧!陈将军!麻烦你们回去把这件事禀告主公。就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金百领借二十人,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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