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话,花月倒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但他们说的那组织,也并非名副其实啊!完全绑错人了!
言老大夫的事,花月在绿水镇就听说了。既然外面俩人这么说,难道言老大夫真被冤枉了?
现在唐子迎只是晕倒了,那里的情况一定会被发觉,到时候如果以她威胁唐大人,那唐大人一定会判回春堂谋害长公主之子,以及绑架丞相嫡女的两项罪责,真是罪上加罪了,只怕会连累更多人。
如果外面的人所言非虚,那花月能帮得上的,就是现在离开马车,回去以后多余的话一个字也别说。
可如果现在对外面的人说自己不是唐子迎,他们未必会信,只会以为是她的逃脱之辞。
看了眼窗户,窗口仅有人头大小,跳是跳不出去的,该怎么办才好……
花月一边解着绳子,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向。一刻钟左右,马车猛得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说:“大哥,我肚子有点痛,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
过了一会,那男的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见花月正安静的熟睡着,放了放心,准备关上门。
正在他关门之际,花月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又在他愣怔捂脸的空隙,跳下车,控制力道劈向他的颈外侧,整个过程迅速利落,完全不给对方一点反应的机会。
见男的倒下去,路边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花月知道另一个男的方便完回来了,三两下挣脱开松垮的绳子,拔腿就跑。
此刻天色已黑,月亮藏在薄云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花月小心注意着脚下眼前,这样的天色正好,又有岔路,如果那人发现她跑了,要找她应该会费点劲。
之前是趁人不备才成功将人劈晕,如果和一个男人正面对抗,花月认为自己绝不是对手。尤其在她见识了那些黑衣刺客的身手之后,更觉得这个地方,比想象中的可怕的多。
她与马车行进相反的地方狂跑着,遇到岔路就选左边的一条,跑到感觉应该能甩掉后面的人了,才气喘吁吁的减慢速度。
看着两边高大的树木,漆黑一片的环境,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眼下别无他法,她只能继续往下走,希望路上可以遇上人家,或者能走到附近的小镇,其它的,再另做打算。
但愿江相已经知道女儿失踪,在派人寻找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花月觉得她生平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只觉得眼前的路无比漫长又没有尽头。喉咙又干又痛,身上也是湿了一片,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摸了摸脸侧,发现没有异常,又四下扫了一圈,吸口气,继续前进。
天色微明,云层中透出几缕光亮,而花月还走在一条官道上,放眼放去,除了路还是路,她已经精疲力竭了,不过暗自庆幸,还好一夜平安,没有遇上什么猛兽,那人也未曾追上来。
身上越来越难受,花月本以为是走了一夜的缘故,可接下来的症状,似乎有点奇怪。明明是在步行,而双腿渐渐变得越来越僵,后来居然失去了知觉!
花月惊愕的怔在原地,任凭她怎么捶打,双腿完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不解的时候,前方飞快掠过一团白影,花月心头一颤,起身想要去追那团白影,而眼前猛的一黑,就要向下栽去,视线模糊之际,隐约见白云散开,阳光倾斜而下,一蒙面黑衣之人骑马而来,他像是从地狱而来夺人性命的黑白无常,马蹄声每前进一步,花月的心就要剧烈颤动一次。
遭了!她是捅了霉窝吗?这不可能是去方便的那人吧!
深深恐惧蔓延全身的同时,眼皮也重重盍上了。
意识弥留之际,只吐出了一句:“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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