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伏的第三日,衍宿也扛不住暑气,换上了轻薄的袍子,把头发束到了头顶,用银冠玉簪固定住。
热……这天实在是太热了。他顺手拿起了柜台上的蒲扇,慵懒地扇着。扇了两下,他挑眉问堂上那些畏手畏脚的武夫:“最近有囚夜的消息吗?”
“有!”
“离河界那边都快崩溃了!”
“囚夜太疯狂了!”
这一问,问得堂上炸开了锅。声浪差点把衍宿掀翻。“安静!”他大喝一声。
堂上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派个代表来说!有猎妖师协会的没?”
只见大堂角落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一只手。“我……我是……”举手的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就你了,说说,最近有什么有关囚夜的消息?”衍宿那扇子指了下那猎妖师。
猎妖师吞吞吐吐地回答:“囚夜屠了魂归镇。”
独孤枫雪和归海光一下子愣住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了一眼那说话的人。见他腰间确实挂了猎妖师才有的令牌,俩人的心不由得一沉。凭着猎妖师协会那么大,那么广的消息网,这消息应该无误了。他俩忧心忡忡地看向了衍宿。
衍宿未动声色,只是微微侧目瞟了一眼坐在门外的执剑。
执剑抚着黄狗的头,眉头深锁。
衍宿垂眸打着扇,示意那猎妖师坐下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猎妖师看了看坐在门外,只露出半张带着伤疤的面颊的执剑,沉了一口气道:“大概三个月前……”
这时间一说出口,衍宿的眸子颤了下。这不就是他们在阳关码头遇见囚夜的时间吗?
他回望了执剑一眼。执剑虽然没做任何回应,但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囚夜在阳关镇掳了个孩子抢了条船,强渡到了离河界。之后就屠了魂归镇。”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完,那猎妖师就不说话了。
衍宿等了半天,皱着眉头问:“就这么多?”
猎妖师一脸茫然地看着衍宿。“还有……什么?”
“意思是让你说详细些!”旁边的人倒是急了,“还是我来吧!”站起来的是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人。络腮胡,五大三粗的,却不见他手边有任何灵器傍身。
衍宿狐疑地问了一句:“敢问阁下是……?”论消息灵通,非猎妖师协会的人莫属,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就是路人甲乙丙丁的人能提供怎样的消息。
那中年人呼啦啦站起身,腰间竟然也挂着猎妖师的令牌,不过那令牌只剩半块。“三个月前,俺在劫来渡!”
衍宿愣了下。劫来渡他知道,是进入离河界唯一的通道,囚夜要去离河界,一定会经过劫来渡。
那中年人一说起劫来渡,堂上的人就开始了细细碎碎的议论。他们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囚夜在劫来渡发生的事情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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