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要命了!”一声愤怒的质问一下惊醒了独孤枫雪。
“你小声点……别把枫雪吵醒了。”执剑吃力地央求道。
听声音,除了执剑,房间里还有两人。方才说话的是衍宿,那另外一个不出意外就是归海光了。
窗外,天麻麻亮。也不知道这两人这么早来干嘛。她偷偷虚着眼瞄了一眼。却看见执剑正裸着上身背对着自己。归海光正帮他擦拭着后背上的血迹。
望着执剑线条硬朗的后背,独孤枫雪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要是这时候醒过来,岂不是要尴尬死?她只能继续装睡。
衍宿两手拢在袖子里,一脸轻蔑地嘲讽着执剑。“你上次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用灵力强行突破封印,很有可能彻底毁了你的灵道?”
“灵道不是没事吗?”执剑死鸭子嘴硬。
“你这是侥幸。”归海光斥责道:“别在危险的边缘试探,身子是你自己的,谁也不能替你受罪。”血迹遇了水,又泛起了铁锈的腥气。
“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这样做,我和枫雪就死在神罗峰了。”执剑可怜巴巴地解释道。
衍宿才不管他可怜的样子,揶揄道:“我说,独孤枫雪和你怎么凑到一块儿的?她在苍离宫,你在神罗山。相距十万八千里的……”听语气就知道他想打听的不是正经的事。
“衍宿……三年没见了,你怎么越发的猥琐了?”执剑讥讽道。
“是谁一口一个‘枫雪’的喊人家的?”衍宿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归海光实在看不下去了,摇头对执剑说:“他是我们三个人里脑子最不好用的,你就别跟他废话了。”
执剑叹了口气,跟衍宿解释道:“她眉脚的曼珠沙华印已经够引人注意的了,我再一路喊独孤枫雪。你觉得我们还能活着走到散妖城吗?”
衍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为你们……”但,很明显,这恍然大悟的表情是装出来的。是对他别有用心目的的掩饰。
“我同她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不清楚。”执剑坦然说道。“她是天之娇女……”
“你也不是配不上她……”衍宿揶揄道。
“你今天是来收我的命的,是吧?!”执剑实在受不了衍宿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这些玩笑?”情绪一激动,牵扯得胸口生疼。
衍宿撇撇嘴,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说道:“行了,说正题,你和独孤枫雪怎么凑到一起的。”还是那个问题,而这次衍宿的语气却郑重其事。
“因为独孤枫雪的梦。”
“梦?”归海光觉得匪夷所思,他抬头看了看衍宿。
衍宿扭头看了看旁边躺椅上的独孤枫雪,诧异地问:“因为她的梦,你们俩凑到一起了?”
“呼……这事情回想起来,总觉得疑点太多。”执剑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衍宿同归海光对视了下,两人的表情也格外沉重。衍宿轻笑道:“你先说你的经历,等下咱们比比看,是你的经历更离奇还是我们的。”
听衍宿这么说,执剑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看这次戾天之乱,怕是要把梵空弄个翻天覆地。”衍宿望着地上那摊已经彻底干涸的血迹说。
归海光已经替执剑收拾干净了身上的血迹。他看了看被血污了的床被和昨天从执剑身上扒下来的血衣,问:“有替换的吗?”
“行李路上遗失了。”
“看来这一路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啊!”衍宿听了,对归海光说:“你直接取我的衣服来给他。天热,你就拿我蚕丝衬衣给他就是。”
“嗯……”归海光应了。
“至于床……将就躺着吧。我看这奉府我们待不过今日。”衍宿的表情透着对奉家的鄙夷。
“那我去取衣服了。”说着,归海光走出了房间。
听脚步声,估摸归海光走远了。执剑开口问:“我的事情,你没对归海交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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