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奉家也不是古驰霸道的家族。既然大家希望民主,奉家就定下了一个规矩。联盟里各个职位四年一次换届比武,能者上。”奉十枫说道这里,自嘲的笑了,“这规矩定下之后,基层的职位倒是按规矩一直进行换届选举,但协会会长始终无人挑战。一来,奉家当年的实力确实是常陆洲数一数二的。二来,协会会长这个位置看起来荣耀加身,可遇到利益分配的问题,没人能做到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奉家有千年基业做后盾,尚且还要面对不服之人的为难,那些没有家世的人,恐怕根本没办法压制那些不服的人。所以,聪明人都对协会会长这个职位敬而远之。几千年下来,不挑战会长之位就成了猎妖师协会的潜规则。”
说到这里,奉十枫重重地拍了下执剑的后背,说:“你别看他生的一表人才,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今天你见到的那位西会长老算得上是执剑的师公了。他师父带他入行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挑战会长之位。他把这些话全当成耳旁风了!”
执剑有些委屈地替自己辩解道:“我师父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以为他是怕我实力不如奉家,贸然挑战你们,败了以后丢师门颜面。”
“你是在找借口是不是?打第一场的时候,我哥哥就败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七场!你们斗了七场!”奉十枫咄咄逼人,她指着执剑的后背说:“我有时候真是服了他了。一根筋,犟起来几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一顿不服气地拌嘴之后,奉十枫失落地叹了口气,说:“这也正应了古人那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奉家在会长之位上呆了几千年,家族里上上下下都把精力花在了管理联盟事务和管理妖宝的买卖流通上了。族中出了不少商业奇才,可武学却被荒废。加上常陆洲能人异士多被苍离国招贤去,奉家也不过是在一群矮子里充高个而已。面对执剑的‘挑衅’!”她加重了“挑衅”二字的力度,说:“我大哥在比武中惨败了在他手下。”
奉十枫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说道:“败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这对奉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那时候我哥十七八岁,执剑也才二十出头。俩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就这么卯上了。我哥呢,生下来就是为了继承会长之位,他怎么可能拱手将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让给执剑?一场败了,他非要把他失去的荣誉挣回去。执剑哥呢?完全不懂世故,他师父都提醒他,胜了奉家得了荣誉就好,随便输输,把会长位置还给我哥。这样既全了奉家颜面,他也能得美名。人家可好,把师父的话当成耳旁风,秉着做人就要行的正,坐得端的准则,跟我哥死磕到底了。”
奉十枫无奈地看着独孤枫雪,说:“后来的结果你也猜到了。我大哥输得很彻底,跟执剑打了七场,也败了七场。”她的眼眶有些润了,“我哥自知能力不足,却依旧想挽回败局,情急之下,就走了旁门左道吞了妖丹……不过,吞丹也于事无补……执剑哥的实力确实太强了。”她拉住执剑,把他的脸扳向独孤枫雪,指着执剑左脸那道斩断了他剑眉,险些弄瞎他眼睛的伤说:“这伤就是我哥留下的。那还是执剑哥分神救我才被暴走的大哥钻了空子。”
“原来他的伤是这么来的。”独孤枫雪惋惜地看着执剑。
“要不是这道伤,凭我执剑哥这样俊朗的容貌早就成家立业了。”奉十枫抬手遮住了执剑受伤的那半张脸,“你看,他是不是长得挺好看?”
执剑苦笑着拨开奉十枫的手说:“都嫁做人妇了,要稳重!”
“生在猎妖师家,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稳重。”奉十枫噘着嘴辩了一句。“我说执剑哥,你这么多年,有没有后悔当初挑战协会会长这件事?”
执剑轻声笑了笑,说:“你不用每次见面都提醒我,我当年年少轻狂。”
“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自己是个冲动的人,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辞职也是一时冲动?”奉十枫旁敲侧击道。
执剑没有表态,独孤枫雪却沉沉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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