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名宫女和两个御医在殿内,李元几人也不便多留。
“我几人今晚留宿宫中,”大殿外,韩爌停下脚步,看着李元和左光斗,刘一璟三人:“一会颁布圣旨,以安抚内外也让熊飞白外宫外安心!”
李元等人也都点头称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定人心,不要使得京城流言蜚语起,那就方寸大乱了。
“至于此次事件的因果!”韩爌沉声道:“锦衣卫和顺天府都应彻查!哪出宵小作乱,让京城受此大劫!”
“几位大人,”当李元等人商议时候,皇后娘娘的声音响起。
“拜见皇后娘娘”
“今晚各位大人都会在宫中值宿吗?”张嫣一双美目在李元几人身上转了转:“陛下昏迷,本宫担心有人心有异念,万一有事城外京营可以第一时间控制局势。”
言罢,皇后娘娘的目光落在李元身上:“镇辽侯手上的三大营”
“请皇后放心便是,三大营已经把手城防各处,从现在开始,没有内阁三人以上同时签发的指令,无人能够进出!”李元微微躬身,而后答道。
“有诸位大人,本宫也能放心,”皇后轻轻抿嘴。
“若皇后无事,我等告退!”韩爌等人不便在后宫多做停留,看过天启帝就可以回文渊阁理事了。
“诸位大人轻便,”皇后点了点头。
看着李元几人的背影,皇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强神色,丈夫昏迷不醒的时候,纵然是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深感担忧和孤独。
尤其是身边还有客氏与魏忠贤在旁窥探
文渊阁内。
“老夫许久没有在此值宿了,”韩爌五十余岁,但是看起来如同四十岁中年一般,身子比之一般人要强健不少。
“当初光宗病危之时我等就是在此处留守,算起来五年有余了,”左光斗望着李元:“当初还是我与定国一起结伴,现在想来,也是物是人非了。”
“值宿宫中,诸位大人休息便可,今晚我来值守,”李元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辛幼安的诗集,坐在原来徐光启的位置上。
“老夫与你一起,”从子时到现在,已经是寅时了,刘一璟看起来倒是毫无疲累。
左光斗与韩爌也毫无困意,今晚事情实在令人惊诧。
一时之间,文源阁内,皆是无语。
此时,司礼监内。
客氏与魏忠贤同坐一室。
“那个贱人让我出宫!那些内阁诸人也站在那贱人一边,朱由校现在不理事,你却一句话也不说”客氏扭过头死死的盯着魏忠贤:
“你以为我死了,他们放过你?”
坐在一旁的魏忠贤心头发颤,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快了,让人有些来不及反应,根本不是立刻能做出的抉择!
“那你要怎么办?现在宫内宫外,都是那帮内阁大臣在掌管,我们能做的,就是这内宫一小撮地方,鱼死网破吗?”魏忠贤摇摇头:“现在不能以卵击石!”
“你不是与那李元关系密切?”客氏此时已经没有方才在大殿内的跋扈,脸上的泪痕将妆容也花了,看起来的确是楚楚可怜:“你去求求他,让他想想办法!或者站到咱们这一边?”
“你以为,咱家在那李元心里是什么分量?充其量是相互利用,用不到了就能随时丢弃的一条狗而已,”魏忠贤闭上眼睛:“暗流汹涌啊,我明天一早送你出宫!”
“不!”客氏摇了摇头:“我不能这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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