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武回山之后,得赠摩崖下卷,心中也知道小师妹的情意,十分感动,当即说下无数甜言蜜语,直教江枫瑶晕头转向,心神摇动。
回去之后,取过一个蒲团来,盘坐其上,一身真气鼓荡开来,衣袖无风自动,分明已经入了筑基境。
单手一扬,一枚青白色的玉牌摊在手中,再往脑门一贴,无数字符直冲识海。
孟宁武本就天赋高绝,悟性也是一等一的,比季染也不知高到了哪儿去。不过多时,便领悟了个五六分。
“师父与我讲来,让我入了聚花境再去寻他,说甚筑基未牢修习不得,我今日看这摩崖下卷也没什么过于晦涩的地方。”
说来孟宁武不过二十二岁,放入凡俗正是纵马长街寻欢作乐的年纪,而且本事也强,各路剑法学了个七七,心气儿本来就高。
转念又想道,“若是等我入了聚花,怎的也要十余载,人入中年,哪里有少年宗师这个名头来得响亮。”
当下便不再犹豫,敛气屏声,将那些个繁杂心绪一一剥离,一心体悟摩崖卷。
时至天白,也没有什么进展,也不恼,心知修炼不过是水磨功夫,再者,一晚上怎么也不可能将摩崖卷吃透。
连续过了九日,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又没办法拿着这贼赃去找师父,心中隐隐有些急躁。
再说季染,这几日每天照常修炼,又从蒲元江那里找了一大堆凡间武人练的剑法,细细琢磨。
每日晚上一心修炼摩崖功,早上起来便在小院儿里演练各路剑法,到了下午有时蒲元江师兄来与他切磋几招,互相砥砺。
倒是过得十分惬意,剑法也不拘于摩崖这一个路数,又参杂了各种江湖野路子,不靠真气,仅凭剑技也能与蒲师兄拼的有来有回,也是十分满意。
心知自己闭门造车果然是行不通的,也跟着蒲元江师兄同去山顶与同门弟子一起练剑。
......
至于第十二天,孟宁武感觉自己终于有所收获,闭上双眼,摒除杂念,再次调动丹田内真气,往四肢百骸搬运。
旋即,一缕真气分化成丝状,透过经脉,向着各个窍穴延申而去。
孟宁武眼角不自觉一抖,浑身颤栗,感觉到阵阵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无数把尖刀从身体内部往外面切割绞杀。
再将功法运转一周,不料撕裂感更甚,心中隐隐有些不妙,暂且收了真气,提起剑来运功,感觉整个身体隐隐作痛,更是担忧。
他却不知这其中缘由。
江谦这闲散师父本来就没甚教导弟子的心思,这些提点也没有多讲。筑基境本是由内向外强壮自身,从经脉到肌肉都有一个壮大的过程。孟宁武强行修习下卷,相当于活生生撑开经脉,反伤自身。
他不明白其中门道,心说莫非是小师妹送的这摩崖下卷有甚错漏,凭空生了些许埋怨。心中烦闷至极,跑到山顶来看师弟师妹们练剑,权当清神换脑。
江枫瑶可不知四师兄的这些心思,看到四师兄的身影,更加卖力,半个时辰之后便兴冲冲地跑到了孟宁武身旁。
将头一低,细声细气地讲道:“师兄,我练了这么些时日,却也没甚长进,师兄剑法高强,可否指点师妹一二。”
孟宁武心中本就有些怨气,有些冷硬地回道:“师兄这几日练功有些岔子,身体不适,却是没甚功夫可指点。”说罢就下山去了。
江枫瑶听得四师兄语气生硬,也不知哪里惹了师兄生气,眼眶顿时就是一红,埋着头走了回去。
另外些个男弟子看师妹受了气,也不敢找孟宁武麻烦,只得跑到小师妹身旁大献殷勤。
二师兄晏成东入门极早,如今也是纳气境中期,涨了其余师弟一截,说话也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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