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明显脸色一变,随即安抚般地抚摸了儿子的头发,笑着说:“不是。”
小萌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指了指身旁的李如枫,皱眉道:“那为什么父皇刚刚给我说生日快乐?就算我年纪小,也记得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是在冬天,现在可是在夏天。”
女人显然被萌宝有条不紊的理论给打败了。她望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眼望着自己的儿子,解释道:“你父皇想起一个故人了!”
“那是谁?”萌宝一点都没发现母妃眼里那一抹急于掩饰的哀伤,他显得有兴趣极了,将女人的衣袖摇晃了一下,笑着说:“那是不是父皇最喜欢的人啊?”
饶是极力掩饰,饶是不想在自家儿子面前丢面,她眼眶红了,沙哑道:“诚儿所言甚是,”她指了指身旁的男人,笑着对儿子说:“父皇伤心了,以后诚儿一定不要让父皇伤心,好吗?”
“嗯。”萌宝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亦有笃定地说:“我以后也不会让母妃伤心的。”
女人欣慰地点点头,甚至哭出了眼泪花。
身旁的男人突然说道:“柔儿,你伤心了?”
成柔缓缓移动迤逦长裙,随即走到李如枫的身旁,将身旁侍女托盘里的醒酒汤拿出来,柔声道:“陛下在这里,我又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起初,她会伤心,甚至能感受颓废。她暗暗笃定将来一定能够走进李如枫的心里,世上女子千千万,一个小时候相处几个月的人,凭什么能这般轻易地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似是顽疾般怎么也请不走。起初的一腔热血最终成空,能留在这个人身旁就心满意足了。
李如枫莞尔,眼里没有丝毫笑意,说出的话犹如毒舌吐信,让人生寒,“爱妃还是那么贴心。”
成柔猛地一个激灵,深深垂下眼,不再望着李如枫。
直到十几年后,薪朝太子李诚同西临公主文衍和亲,成为江湖一大盛事。李如枫见到文衍的第一眼不由得震撼,他毫不忌讳地盯了她好几秒,他竟在文衍身上看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文衍自是觉着奇怪,不过她活泼开朗惯了,朗声道:“父皇可是想起故人了?”
李如枫开怀一笑,“太子妃细致入微,你怎么知道我想起故人了?”
文衍眼睫微颤,落落大方地说:“我父王经常这样看我,我母妃告诉我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李如枫惊讶地望着文衍,良久才道:“那位故人叫什么?”
文衍颔首低眉,笑着说:“她原本和我是同一个名字,后来改了一个姓氏而已。”
李如枫错愕了,文这个姓氏并不多见,他嘴唇哆嗦着说:“她同你是什么关系?”
文衍笑着摇摇头,“父皇这么聪明,定然猜到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李如枫大振,至此薪朝太子妃文衍之地位如日中天,万人莫敌。更是在万人面前,毫不掩饰地透露出自己对这个儿媳的偏爱。
唯有李诚心中对太子妃欢喜地紧,面上不冷不淡地同自己的太子妃别扭相处着。直至文衍生下黄长孙,李诚才开始不掩饰对太子妃的偏爱。这个受尽万人宠爱的黄长孙一出生,李如枫便自请命为太上皇,将这个孩子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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