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家,就赶快收拾东西。
虽然严沛卿没说,要让他们什么时候走。可赖汝青知道,前段时间陌彻说的没错,那边有些棘手了。
除了不入眼的外患,更多的是内忧。
“夫君。”她边收拾,边叫了他。
“我们要同陌彻说吗?”
那天回来,她把陌彻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他便说,等他回来再细细商议。
可现在他们要走了,如果不与他说明的话,会不会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不用,有炎谙。”
炎谙?她是听他说过,但从没见过。怎么这次,要炎谙去监视他?
“他最会追踪之术,且能神不知鬼不觉。有时若不是我刻意感知,也很难找到他。”
赖汝青惊讶的张了张嘴,并更佩服他可以都收至麾下。
她对他的崇拜之情,毫不掩饰从眼中溢了出来。
苏沉轩被盯的不好意思,咳了两声,让她收心好好收拾东西。
“槿槿,”他想到了什么,“这次去不是别的,所以带不了很多东西,也带不了你的丫鬟。”
要是之前在他的军营,真的想带便带了,可这次去,也不只是他的人在,杨源那些痞兵也在。本来就没有女子的地方,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迟早会遭殃。
所以很可能不是因为被侵略,当成俘虏被杀,更可能的是被折磨至死。
赖汝青听着他的话,脑海里呈现的画面让她一颤。慌忙点头。
虽然是个丫鬟,但从小与她长大,她从不把她当丫鬟。能不让她冒险,便不吧。
“那我们就要快一些了,夫君。”
她害怕被灵霜看到,哭着喊着要把她带上。
她一定不同意只有自己一个女子,就去那种全是糙汉的地方。
“好了。”
苏沉轩倒是早就收拾好了,男人用带什么别的东西?何况他多年征战,许多战场上的都在营帐里,家里只用拿一些换洗的便好。
所以他刚刚一直收的好几个包袱,都是给赖汝青弄的。
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他给她装了每个月必用的东西,有一包;平常会带的,方便的头饰,有一小包;熏香也有一些…
现在已过春分,一些烦人的飞虫也慢慢出来。他们很可能要待到夏季,那个时候虫子最多的时候,在每天都有伤亡的地方,更是臭味烘烘,多拿些香是一定的。
赖汝青哼哧哼哧的,到现在都没装完。
她平常的东西,装的倒是真不多。
花里胡哨昂的衣服首饰,她都没要几个,垫到了包袱最下面。然后就是一瓶瓶的药,好药坏药统统都扔到一起,之后上面又放了一层换洗的里衣,开始扔她的暗器。
有一卷袋粗细不一的银针,有大小尺寸的飞镖,还有各式的金丝线,最后放了三把短刀。
她带的更多的是,一件厚重的铁衣,沉沉的长靴,还有一把小铁丸。
整个装进去,她提都提不动。脸憋的又红又白,也只能把它从桌上拖到地上,仅此而已。
赖汝青求助的看了眼苏沉轩。
他在后面,抖了下嘴唇,只差几滴尴尬的冷汗,他就完全是被“雷”到的样子了。
“我的傻槿槿。”
苏沉轩一把掂起,那个重如千金锤的包袱,一下把它扔到另一边地上。
“你甚至都不用再穿着这些。”他盯着赖汝青早已穿在身上的铁甲,对她说。
这个傻槿槿,怕是对上战场杀敌有什么误会。
赖汝青看这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套上的衣服,有些窘迫。
“那个,不是,我看你的那些兵都是这样穿的啊。而且,咱们的武场,也有这样的盔甲。”
他揉着她的头发笑,“就穿你第二次见我时,骑马的便装即可。”
赖汝青脸色微红,想起了那时候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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