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这般想着一时间就忘了回去,等回过神来已然跟着他们兄妹二人到了院门口。结果抬头一望,却不见了白灵驹。
正诧异着,突然一小厮过来禀报,到姜堰之跟前一行礼,道:“楚小爷让小的告诉您一声,他先下山去、不等您了。”
“欸?这家伙怎么说走就走!”姜堰之听后有些生气、骂起他的不是来。几步间,就絮絮叨叨了那位早下山去的人好几句,徒显得一旁的姜姒音凄凄惨惨戚戚。
月白见她浑身透着忧伤,更是不敢偎上前、怕哪句话不慎就点了她的泪穴。
“兴许是等得太久了罢,”月白说完,又往外望了两眼,这才对着姜堰之点了点头、微微福身道:“那我就不扰两位了,先回了。”
“嗯,天色不晚了,温二姑娘赶紧回吧!我这要快快下山去是也!”姜堰之一边附和一边招呼姜姒音跟月白一同回去。可姜姒音不愿,非要赖在门口当个等不着郎归的望夫石。月白瞧她劝不动,默念幸哉,颠着步子一下一下往回走了。
冬夜里黑得早,月白回到淞阁院那处时,天已经蒙蒙亮、欲染墨色了。撩了帘帐子进屋,一抬头便是三只齐刷刷竖起的小脑袋,以及一颗颗打量的眼珠子。
嗐,这小郡爷,真是……
可仔细一想,还不能怨人家,毕竟现在烧的红彤彤的炭火就是托了人家的福呢!
“哈,屋里可真是暖和!”月白心虚,立马用笑容打马虎眼。
“咦?你也不想想,是托了哪位公子的好心呢?”赵伊姝小杏眼骨碌碌地转,满肚子的坏水。一旁的柳锦湖却一把将月白拉过来、摁到椅子上,启声说:“坐下,我们……”然后跟另外两人递了眼色,“我们…可要审你!”说完,就着帕子笑了。
月白瞧她性子暖和了不少,顾不得姑娘家谈及此事的羞涩,也跟着笑了。
“那你们是要审我什么呢?”明知故问。
“你且说说,那位玉面公子是谁呐?”赵伊姝直奔主题。
“嗐,他啊……他…他不过是我在祝陵认识的一位故人罢了!”
“罢了?我瞧着可不止于故人罢?”徐阁阁不信,咯咯地笑着。
“那…你们不信,我也没法子啊!我同他真没别的,只因跟他妹妹是闺中密友,这才同他熟络的。”
“诶!诶!听听!听听!闺中密友的兄长!多好的青梅竹马呐!”赵伊姝往“灶火”里填了把“干柴”。
“呸!什么青梅竹马?!胡说八道!人家小郡爷才不会喜欢我呢!人…人家……不可能的!你们别胡说了!”也不知是恼还是愧,月白一甩袖子就要逃到床上去。身后的三人也自然是跟着进去,顺势在她枕边惹她烦。
“怎么不可能?喜欢这事怪得很,说不定你就喜欢谁了呢!我问你,你可喜欢他?”赵伊姝故意揪了月白的耳朵问她。
“哎呀!不喜!”月白赶紧打扒拉开她的手。
“当真不喜?”可坏丫头不愿,依旧揪着。
“当真!当真!再说就算我喜欢又能怎样?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何必做梦空欢喜一场呢?”月白一使劲挣开她的束缚,转而盘腿坐在床上,跟赵伊姝大眼对小眼起来。
“这……怎么能一样呢?”伊姝眯起眼,只留了一条小缝打量这世间,“月白啊,要是你真喜欢他的话,你会不顾一切走向他的。所以,你会想走向他吗?”
“不会,”月白摇头,脱口而出:“不会,这不是条好路,说不定只会害了我和……而已。”
三人呆住,眨巴眼睛只顾干瞧着温二姑娘。
“喜欢是很自私的,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的。我不过是府里的二姑娘罢了,将来的婚事也一定是由爹爹作主的。再说……看看那些个皇家贵胄,又有几个得了自己的心上人呢?所以,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便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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