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瞧了瞧她手里的那本书,是部生僻的论述,按以往的考试方式是断断不会择里头的文章做题的!可她还是笑着接过了,当真翻转指尖开了书卷细细看着。
朝阳透过松林投在月白一点一顿的指尖上,也将她乖巧可爱的侧颜投在了身后的人影上。一旁的姜姒音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她正惊讶于自己轻而易举就得了逞,谁知一回神就对上了月白亮晶晶的眸子。
“怎的了?你不看书吗?”月白问她。
“哦哦,看的看的。话说云起这边的风景还真是好看啊!”她胡诌了一句,搪塞之意满满。
月白也没拆穿她,反而顺势道了句:“风景确实挺好的。有松林、朝阳的,让人看了就心胸敞快!”
姜姒音笑了,杏眼微狭,瞄着月白手里的书卷,却仍有意犹未尽之感。可月白懒得再搭理她的目光,于是乎故意翻页时弄了好大声响,同她糊弄两句完事。
这位姑娘啊,真的好不实在,可又实在抓不出她的错来、只能受着。月白心里憋屈,不由得盘算起,待一会考完试还是跟伊姝说一说的好。
因伊姝同她不在一个考场,临考时月白便跟姜姒音作了别,自然不知赵伊姝下了场直道与往常不同、茫然无措不知如何作答。但姜姒音听到了,心里惶惶然的她一整场下来也直叹自己发挥失常。
终了,徒月白一人考完后如平常一般走出来。也不知是该骂还是该谢,今年的考题确实反常,但月白万万没想到考的正是姜姒音随手塞给她的那一本,而她随便翻看时又正好看到了那一页来。
如此,还真是感慨世事无常啊!
赵伊姝在考场门口等她,一见着她就立刻扑上去问是什么考题,月白一五一十地同她说了,结果她却小嘴一撇直嚷嚷更难。
“唉,怎么办啊?我衣服用品都带来了,一马车呢!总不能连云起的门都进不去吧?”
“哪能进不去呢?你现在不就在云起里头的吗?”月白打趣她。
“那你答的怎样呐?有把握吗?”赵伊姝没理会此话,依旧问着她。
“还好,之前我在云州有一闺中密友学识广博、就爱看些生僻的书卷来,名字唤做春樱的。正巧我摊上的这份考题里头有不少她同我讲过的东西。半蒙半猜,也能糊弄过去罢!”月白倒是张口胡诌、半字不提今早的乌龙事来!
“啊……我怎么没有这样的闺中密友啊!”赵伊姝一听,立马袖子一抛、掩面钻到月白的怀里佯装泣泪。
“谁让你喜欢跟男孩子疯玩的!”月白撇撇嘴,可手上还是拍了拍她的肩头以作安慰。
“就是没有这样的姑娘家,我才沦落到跟他们疯玩的嘛!”赵伊姝哭的更凶了,顺带着挤出一两滴眼泪来。
无奈,月白只能一改话腔,哄起她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就放心吧!指定不会打包袱再回去的,信我啦!”
再往后,月白庆幸没有再碰着那位姜家的姒音姑娘来。
左右成绩以及入院名单最早也要明日下午才能出来,月白索性泡在了屋子里看了一下午的书。午饭用的草草,一旁担心过甚的苏梅终于耐不住性子直道要给二姑娘弄些点心来。
“这是书院,又不是家宅里,哪里会有点心吃呢?再说云起是禁止自带家仆的,咱还是安生等晚膳罢。”
“可姑娘您看了一下午的书,那朱学究也没派人传个话儿来,只将姑娘晾在这里。”
“可不许在这里乱嚼舌根子!学究那是忙,我不去打搅她已是好事了。”月白的脑袋从书里头探出来、骂了苏梅一句,可转眼见苏梅红了眼眶就要洒泪出来,只好合上书赶紧抓住她的手问:“唉,你这是怎的了?怎么还哭鼻子呢?在家里我可没见你这么爱耍性子的!”
“我…我还不是因为明天就要启程回祝陵城,放不下姑娘一人在这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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