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一把把缱绻放下,刚走了几步回头就瞧见那丫头坐在了地上,赖着不走了。
“你你…成何体统!”
“姐姐抱嘛~抱嘛~”
“好好好,我抱我抱,你先起来。”
月白沉了一口气在丹田,咬牙将缱绻小丫头抱起。没办法,谁让她心太软呢。
“话说你也太肥了,过了年,你也该少吃点点心了。”
“啊,不要嘛~我要吃点心~月白姐姐不要断人家的点心嘛~”
“别乱扭!乖点!”
“吼~那月白姐姐要给我做荷花酥哦,只给我一个人,连乾元也不能抢的。”
“好好好,小祖宗。快到饭席了,乖点。”
“吼~”
肇丰的一众堂姊妹兄弟随着父母来走亲戚,正好在祝陵采购些东西带回去。虽然之前分爨砌墙的事弄得这几房都很不愉快,但大房夫妻俩还是给他们带去了很多东西,特产糕点布料什么的全包了。打包上车,满满当当将一行人送回去了。
三房四房这些人虽然身体里流着温氏的血,但骨子里却填满了自私贪欲。而且是那种表现在脸上的贪婪。温月白不喜欢这样的人。不过出门送行还是要有的。他们这些孩子站在温氏夫妇身后。送走了三房四房的人,他们一家子便回了。兰若牵着乾元,缱绻那丫头依旧赖在月白的怀里,弄得月白连说话都困难。
大夫人戳了戳缱绻的脑门,让她自己下来走。这下,小丫头才极不情愿地从月白的怀里滑了下来。
眼瞅着就快要过年了,府里的年味儿也愈来愈浓。越是这样,家里面就越不能见着吵架。再加上每逢佳节,官场上的人都会相互拜访,弄得她们这些孩子越发约束自己,一点小错都不敢犯。只是今年,拜访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温月白心底里有些发慌。爹爹没出什么事吧?
温钊仁自然没出什么事,相反,他还升官了。刘荣砦没熬过旧年,除夕前一夜便咽气了。也幸好是前一夜,不然除夕夜温月白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子菜却不得家人团聚,她大概要在心里偷偷埋怨刘胥锦一阵儿了。
刘荣砦是半夜去世的,司马府来请人时,温钊仁刚和夫人睡下。听说前司马去了,他又赶紧穿好衣袍跟着随从去了一遭司马府。
这些事温月白他们等父亲第二天回府才知道,唏嘘不已的同时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担忧。
父亲的官职如何?是否能够晋升?
虽说云州府底下一众官员都联名上表奏请温钊仁接任云州司马,可那刘詹在云州家大势大,就连前云州司马也受到他压制。这让温月白心里的忧虑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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