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着,今日我与云表妹比试,若是谁将这披风放到前面那棵大树上,谁就算赢!”乔朝遇着,给众将士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停下训练,皆是凑了过来。
云意珏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棵树虽不高耸入云,但也有乔府的屋檐那么高,乔朝遇在众人面前着和自己比试,分明是想要当众羞辱自己。
“将军,你这可是欺负人呐,姑娘家家的哪里会什么武功,更何况是那么高一棵树!”一个将士看不过去,出口想要劝阻。
“是啊,这表姐看着身娇体弱的,怕是爬树都不能,哪里能将披风放上去,将军您还是别开玩笑了!”
乔朝遇挥挥手,“你们有所不知,表姐那是深藏不露,她的功夫可比你们这些人高多了,别是将这披风放在树上,便是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
云意珏心里也是好笑,这乔朝遇可真会给自己戴高帽子,她一个连弓都没拿过的闺阁女子,从何谈起百步穿杨。偏生他还的煞有介事,自己若是不应下,反倒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到时候不正好如了他的意?
众将士虽然是不相信,但是不敢反驳乔朝遇的话,况且乔将军平日里很少赞誉谁,他都这样了,莫非是云家姑娘当真深藏不漏?
众将士看向云意珏的眼神里,不仅有同情,更多了几分期待。
云意珏也不想给自己争这有名无实的东西,承认得大大方方:“众将士莫听表哥玩笑了,我不过一届女子,哪里会什么武功。”
乔朝遇打断她的话:“表妹,今日来都来了,莫非你没有勇气赌这一场不成?不过是将衣服放在树上,祖父父亲和大哥都你冰雪聪明,莫非表妹的名声都只是谣传?”
乔朝遇当然知道她不会武功,想要将衣服放在树上根本就是不可能,他也不是当真要让她丢脸,只不过祖父他们日日着这丫头多好,自己多么不堪,他心里有气,今日就是偏要让这丫头服个软儿。
云意珏简直是要将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让自己丢脸,当真是再违心的话也肯。
罢了,既然他这么想要自己没面子,自己不妨答应了他,只不过到最后就怕他会笑不出来了。
“好,既然表哥信得过我,我便答应你。”
乔朝遇有些惊讶她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什么能将衣服放上去,她服个软让自己别为难她有这么难吗!
众将士也是心里吃惊,这云家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那么高的树,今日又寒地冻的,便是他们几个都是吃力,更何况一个女儿家!
“那便我先来,给你打个样儿,你看好了!”乔朝遇扔下这样一句话,便飞身而出,众人只见一团红色的火焰从眼前一闪而过,那道旋风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树上,远远地看着,仿佛是一支极骄傲的红梅傲然枝头,又如同是北地的雄鹰,翱翔万里。
只见他脚尖一点,俯身弯腰而过,手准确利落地抓住了那件披风,将它从树上拿了下来,在北风中是那样的潇洒自如,仿佛是刚被驯服的野兽,未经世事一般的纯粹和朝气。
乔朝遇看着众人钦佩的目光,很是满足,扬了扬手里的披风,对云意珏道:“看到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其实不想要云意珏上去拿什么披风,这树那么高,她根本爬不上去,就算她可以,待会子摔下来了,祖父还不是得找他麻烦,所以只要她现在服个软儿,乔朝遇立马就会终止这场完全不对等的比试。
可是云意珏没有,她始终是那样淡然的笑容,仿佛人间最为澄澈干净的日光,一尘不染又带着迷饶自信。
哪怕周围寸草不生,一片荒芜,她也可以炫目成一道风景。
乔朝遇怔了怔神,望着云意珏的眼睛,他的心跳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可以去取披风,不过我得换一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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