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成心道:‘这才是小荷只露尖尖角而已。吴忆梅后来被日军悬赏三十万日元!要知道,在战前一日元相当于一块银元。后期虽然有所贬值,那也是一笔巨款啊!’
那是余则成第一次见到武奎元杀人!当晚,他俩单独在一起时,余则成跟她开玩笑说:“想不想我给你冲个喜?”
“怎么冲喜啊?”武奎元显然不知道这个事。
余则成面带银笑,说:“过去,那些在刑场杀人的刽子手,杀了人之后,先洗个澡,然后要么跟老婆俩冲喜;要么去鸡院找窑姐冲喜!”
武奎元吓得连忙朝前后左右看看,看到没有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说:“我也想啊!可是这么多战友在一起,恐怕影响不好吧?”
“那就等到了武汉再说吧!”
对于到了武汉之后,武奎元显然不看好他俩还能单独在一起。她说:“还不知道打前站的战友们是怎么安排的?估计再想跟在南京一般,我跟吴忆梅俩单独住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那样,我晚上就不能离开了。”
余则成笑着说:“那就大白天里出来说话!”
武奎元娇羞地捅了我一拳,说:“在大白天里,谁好意思啊!”
一路上虽然辛苦,但还算是平平安安。几天之后抵达了武汉。他们直接去了汉口北平路一号。这里是军统局二处在武汉的总部。
余则成在行动科一打听,中工组不在总部里,而是设在汉口府西一路安仁里十二号。
余则成随即跟陈泰运、武奎元、吴忆梅告别!
武奎元、吴忆梅俩送余则成到街上,俩人都依依不舍。
武奎元眼泪婆娑,她是军人,当然知道这一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她说:“则成,你能不能把地址给我啊?这样,我要是有时间还能去看看你!”
余则成摆摆手,说:“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组的地址很敏感的。哪里能告诉你啊!”
武奎元撅起小嘴巴,说:“敏感啥呀?不就是去监视中工路军办事处嘛!”
余则成吓得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他说:“元,你今后别乱说话啊!现在是国工合作时期。”
“你们能做,我们还不能说啊!”
“姑奶奶啊!你这是不想活的节奏啊!”余则成又赶紧叮嘱说:“今后,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
武奎元的性格变得几乎让余则成不认识她了。她问道:“人家跟忆梅俩想你了怎么办啊?”
余则成说:“我不是有内部电话吗?有急事可以电话联系我,但我这次是跟吕宗方在一起办公,不是急事千万别打!否则,影响不好!”
武奎元说:“不是我一个人想你噢!还有忆梅!”
余则成开玩笑说:“梅,你要是三年后还是没有找过相好的。到时候我可以考虑把你娶回家做个平妻!”他看着武奎元问道:“大姐,你可愿意?”
当着吴忆梅的面,武奎元当然不会说不愿意,她说:“我就担心你身体吃不消!”
吴忆梅伸出小手指,说:“余则成,你是男子汉噢!说话可要算话!大姐这边我负责搞定!还要是平妻哦!”
余则成刚才是开玩笑的,哪里好意思跟吴忆梅拉钩呢!他说:“拉钩是小孩子们干的。我说话算话!”
随后,余则成跟她俩告别!
在离开北平路一号之后,余则成在心里发愁了。如何才能跟蓝佐慧了断关系呢?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这显然不是他的性格!可是,再这么下去,对他俩都是极其危险的事。那个武奎元别看现在在自己面前性格像是变了的一般;其实,有句老古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骨子里还是那个冷面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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