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帝一个脑袋两个大,沈越怎么跟姜锦安扯到一处去了?
“那念在沈卿主动告罪的份上,就罚沈卿三月俸银,择日登门给姜三姑娘赔罪。”
沈越行礼,退了下去。
大殿里姜锦安低着脑袋站在下面,配上她这一身狼狈,一股子可怜劲儿。
景沅帝冲姜锦安招手,“姜三丫头,过来让朕仔细瞧瞧。”
姜锦安不情不愿的走了上去。
待姜锦安走近了,景沅帝嘴角的弧度扯的更大了。
姜锦安不乐意了。
“陛下,臣女都这副鬼样子了,您还拿臣女取乐!”
景沅帝从内侍那儿拿来一方锦帕,想把姜锦安脸上溅上的墨汁擦去。
可这墨汁固执的很,像是沾在了姜锦安脸上,原本一小点的墨汁,此刻晕染开来,一团污黑。
景沅帝放下锦帕,看着这个京城有名的留守儿童:“雁北王造反,你父亲去雁北平乱,又把你自己个儿留在候府了。战事多起,倒是苦了你。”
姜锦安仰起头,认真道:“陛下,臣女不苦,父亲四处征战为的是替陛下分忧,保我大昭疆土,臣女只恨不能像父兄一般驰骋沙场,不能为陛下、为大昭尽些绵薄之力,只能守在深闺,料理些后院琐事。”
景沅帝以往只知道姜锦安顽劣,却没想到姜锦安还有如此抱负。
他将那方锦帕放在姜锦安手里,翻开了书案上堆积成片的奏章。
景沅帝拿起毛笔,蘸了墨汁,他问姜锦安:“你当真想为朕分忧?”
大昭开国以来,从没出过女官。
哪怕是历朝历代,都没有女官一说。可景沅帝觉得,男儿可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决胜庙堂,那些养在深闺的妇人也同样可以。
姜锦安愣了,她后退两步,行了大礼:“回陛下,臣女愿意!”
景沅帝在奏章上下笔,准了京兆府的人员调度。
“你年岁还小,若是真要让你做官,满朝文武不得纷纷上折子弹劾你?然后背地里骂朕昏庸,偏袒安定候府?”
姜锦安的兴冲冲的小脸一下子垮了。
景沅帝话锋一转,“不过明日是你生辰,既然你想帮朕分忧,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过两日科举殿试的结果就要出来了,那你就去贴榜吧!”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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