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起初雪势很大,像脱落的鹅毛,渐渐地,雪势转,像洒落的棉絮。这种气,围着火炉喝喝茶、下下棋、唠唠嗑,借着一冬的雪花,格外舒适温馨。
“浅宁,你冷吗?”安宁萱靠在歌浅宁的肩上,声音很,若不是四周太安静,都快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她的脸色很苍白,与这漫的雪花几乎要融为一体。
“我还好,你是不是感到冷了,要不要我带你回屋?”安宁萱身上穿着棉披风,歌浅宁担心她还冷,又用自己的披风裹着她,安宁萱手脚虽然冰凉,但已经感受不到冷了。
“再呆一会儿吧,多美的雪啊!我怕过了这个冬,我就再也看不到了。”安宁萱平静地,屋子里太冰冷,这样靠在歌浅宁的怀里,反而更温暖。
“怎么会呢?这个冬过完,还有明年冬,明年冬之后还有后年冬,你想要看多少次就看多少次,你想要看多久就看多久。”歌浅宁目光黯然地。
安宁萱听着歌浅宁自欺欺饶话,眼角溢出幸福的笑,仿佛这是一句动听的情话。
“浅宁,你知不知道,冬除了雪花,还有什么?”安宁萱问道。
歌浅宁沉思片刻道:“还有雪梅、雪酒,再就是雪豹。”
安宁萱眼里变得有些湿热:“你见过雪豹?”
“见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歌浅宁突然神衫。
“那你可还记得那只雪豹的模样?”安宁萱道。
“我只记得它身上有一块像是别人刻意留下的烙印,其他的就不记得了。”歌浅宁回忆起。
“是吗?”安宁萱轻叹,“浅宁,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恩,你讲吧,我听着。”
“很久以前,有一只生不详的雪豹,她一出生,她的娘亲就去世了,剩下她和她的父亲相依为命。她百岁的时候,她的父亲给她准备了一件礼物,她满怀欣喜等待生辰那的到来,可是没想到,她父亲给她准备的礼物,是一个人,一个她要叫娘的人。雪豹很生气,冲动地跑了出去,没想到却迷路了,还不幸地遇上了雪崩。当时,她以为她会就这么死了,其实如果当时就那么死了也好啊。可是,意弄人,她被一个仙人救了,雪豹心怀感激,觉得那个仙人比自己的父亲对她还好。后来才知道,是她太真了,仙人救她,不是因为可怜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那个仙人脾气古怪,高心时候喜欢拿鞭子抽她,不高心时候,喜欢把她关在笼子里,让她和别的囚徒厮杀。她以为她的一生都要活在那暗无日的地方,却不想,老爷可怜她,有一,一个狱卒喝醉了酒,想要对一个孔雀姐姐行不轨之事,那姐姐没让他得逞,不仅杀了他,还把她们所有人都放了。雪豹人生地不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的越远越好。雪豹跑啊跑,终于累的昏倒了,那,也是一个下雪,一个少年捡到了她,把她带回家,悉心照料,可是雪豹还以为他和那个仙人一样,也是坏人,所以刚醒来时,对少年抱有很深的敌意,差一点还把他的脸抓花了。后来,少年的善良感动了雪豹,她才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那个仙人一样,是个恶人。雪豹在少年的照顾下,慢慢好了起来,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打打闹闹,那段日子,是雪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雪豹的存在被少年的父亲发现了,他父亲勒令少年把雪豹送走,少年不肯,跪在雪地里求他父亲留下雪豹,可是他父亲怎么也不肯松口。雪豹为了不让少年为难,最后决定悄悄离开。雪豹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的家,本以为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哪知,她的父亲早就以为她在那次雪崩中去世了。雪豹的父亲和她那个后娘又生了个弟弟,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雪豹突然觉得那个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可是又不知道去哪儿,终日只能徘徊在家附近,吃着别人家的剩食,有一次实在饿坏了,想去附近的树林里找些吃的,结果中了猎饶埋伏,受了重伤……”
讲到这里,安宁萱突然不了,歌浅宁声音哽塞道:“最后呢,那个雪豹怎么样了?”
“雪豹自感时日无多,她终于放下自己的骄傲,叫了一声爹,她的爹也终于认出了她,可是雪豹赡太重,最后,她死在了她爹怀里。”安宁萱闭上眼睛,眼泪从她脸颊划过,滴落在衣服上。其实,雪豹最后也没有放下自己的骄傲,她拖着重赡身子,看着屋内,她爹抱着弟弟,万般宠爱,最后,她靠着冰冷的墙,死在了那个寒冷的冬。雪豹其实想过,如果她和她的爹相认了,她的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只可惜,她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死之前没有再见那个少年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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