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阳光从洞口里照射了进来,暖暖的五彩阳光照在脸上,虽然昨晚被他的病折磨了一个晚上,还是陪着他一起扛过了这场病痛。
伸了个懒腰,发现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搂在她的腰上,本想起身,去河里捞两条鱼,无奈地又躺了回去。
面对面,一览无遗,他的整张脸。
在阳光的投影下,他长长的睫毛如两把黑刷子,梦中的不安,使得紧闭的眼睛偶尔微微跳动,如蝴蝶的翅膀在颤动。鼻子高挺,嘴唇薄薄的,一如他的性子般无情。
嗯,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要是不那么凶残就更加分了,白瞎了这张绝世的俊颜。
他微微地嚅了嚅干燥的唇,含糊不清地、重复地说着一个字,白似水把耳朵贴上去,才听清楚他念的是:水。
烧了一夜,身子早已没了水分,白似水赶紧拿开他的手,起身出去,再用叶子装着水回来,可是叶子装的水很少,还要往外流出一部分,根本满足不了他对水的渴望。
白似水便用自己的嘴装了满满的一口水,亲自喂他喝了下去,没有浪费一滴,刚刚好。
他的脸舒展开了,嘴唇也红润了起来,也许是梦中得到了欣慰,他的唇没有再紧紧地抿着,在光的柔和下,还有了孩童般的纯真感。
喂了他喝下水,白似水又去溪里用尖锐的木棍叉了两条鱼回来,这对练过武的原主苏齐儿来说,就是个小儿科。
野生鱼放在火上烤着,发出阵阵香味,白似水把鱼烤得里嫩外焦,吹了吹,先是咬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再咬一口的时候,一道光射得她无处躲闪了。
“那个,你醒了?要不要来一口?”
淳于凌寒醒了,他躺在拖床上侧着头看她,白似水擦了擦嘴角,把手中的烤鱼扬了扬。
“朕怎么动不了了?”
淳于凌寒眼神出现了慌乱,他的四肢和手脚都动不了了。
“啊,怎么会这样?”白似水忙把手中的烤鱼放在一旁,跪下来捏了他的手:“有感觉吗?”
他摇了摇头。
又掐了他的腿:“不疼吗?”
他摇了摇头。
“朕怎么会这样?”
淳于凌寒眼神从慌乱到绝望,白似水忙安慰:“你别担心,我估摸着你昨天被毒侵蚀,虽然帮你把毒吸了出来,但还有残留的毒液存在,麻痹你的四肢。”
“朕就在这等死?”淳于凌寒激动地吼道。
白似水耐心地拉着他那双没有知觉的手说:“你别急,别急,淳于凌寒,你要相信我,我会医术可以救得好你。”
“你想骗朕吗?”淳于凌寒依然激动不已:“你为什么会这么好心?是不是你害朕四肢无力?是不是打算把朕放在这里喂食野兽……”
抓他的手已经没用了,白似水只能用手一把按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她,声音也彪了起来:“我要是想害你,昨天刺客要杀你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推开你?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跌到这山崖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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