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人齐的时候司马灞就在打量着场边裁判台上聚集的教官——背着手观察学生的有,低头玩手机的有,在台上来回走动的也有。
有说有笑的,似乎都人挺好的样子。
虽然大部分新生都提前到场了,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姗姗来迟。
有些新生已经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但可能是还没算正式开始,那些教官没有急着来他们那一套。
看着人终于齐了,总教官就让各个教官带着各自的连队找块地方调整和讲话。
司马灞这个班是跟服表一班和工设四班一起组成一个连队——六连。
工设就是工业设计,里面都是纯理科生。
冼铭常和董斐基私底下朝着司马灞和黄骄挤着眼——很多人都在偷瞄着服表一班的人。
真的是个个都海拔高于常人,脸型高级,颜值标配。
司马灞看到黄骄做了个嘴型——有福了!
六连教官张豪带着大家找了块阴凉一角站好,然后自我介绍,认识一下三个班班长,又统计一下有谁没军训过的、有什么病史啊之类的,然后就开始初步教学站军姿。
这个姿势入门简单,司马灞很快便掌握了。
掌握技能之后肯定要使用的,所以六连就在人造草球场上杵了十分钟。
这个过程呢教官也没闲着,在连队里走来走去,纠正不正确的站姿和调整高低站位。
司马灞比较高,快逼近服表那群男生了,于是站在后面,而石梧则不算拔尖,于是站在了前面几排。
看着不算远好远啊的石梧,并忽视着旁边的服表女生,司马灞心里泛起了丝丝遗憾。
但很快,他就没心情去思考儿女情长了——日头变晒了。
司马灞终于体会到一点点华夏军人的艰辛。
就这样,在太阳底下学齐步走学了一天,学着部队的规矩,不喊报告就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因为会连累他人——教官已经让司马灞见识到了服从的重要性了。
但在教官看不到的角度上,司马灞还是会偷偷地用两根手指去扯一下后面紧贴着屁股的布料——后面站的基本是男生,不怕。
这一扯就舒服了一大片,其他位置则开始抗议,但再扯下去就有点不雅了。
忍着好难受啊。
中间休息的时候就看一会教官打趣女生,跟旁边男生搭搭话,喝一口大瓶的农泉,看一下天上有没有出现乌云。
有件事挺有趣的。
旁边有个工业设计的说,进了这个学院,开始学素描后,才发现学美术那么难,以前都觉得美术生也就画画好了那文化分低的也无所谓,一群走捷径的人,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了。
大伙都笑了。
听着大家说话,还不算现代人那种亚健康的司马灞忽然就觉得,军训好像也不是很累?
而且司马灞在站军姿时就有个办法度过枯燥——就是默声读英语单词。
从一读到几百,或者想到哪个数字就立马用英语默读出来,还练那个三千三百三十三,努力把每个th的咬舌都做对。
过后黄骄得知这事,直说惹不起惹不起,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军训其实也就那样,枯燥却又有意义。
第一个星期司马灞就见识到了一盘散沙凝聚成一个勉强及格的连队。
也见识到了教官不止有严厉,还有温柔与幽默。
教官还海贼王,让每个人回宿舍后画一张海贼王的画交过来,司马灞则分配到了一张路飞与女帝的……
等到后面展示的时候,一张张画里总会出沙雕神画,引得众人纷纷大笑。
还有该玩时好好玩,该操练时就好好操练。
该认罚就认罚,别逼逼,头顶好水瓶、努力深蹲、换脚跳蹲等等才是避免更重后果的方法。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一夜训休息时教官让大家出几个节目表演表演,然后司马灞就倒霉地被抽中,上去颤抖着唱了一首老歌。
关键是他唱完回去坐下后服表里有个西北老哥上前拍肩问话。
“哥们,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叫司马灞?”
“嗯嗯。”
那哥们惊喜道:
“还真是你啊司马,认得我不?“
“我是蒙驰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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