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苡荆非要跟青榖一起睡,还靠着自己磨人的功夫将萧雨歇也硬拉过来。理由是:她家的床大,又不是睡不下三个人。
青榖回道:“你们家房间还多呢,你怎么不说。”但被苌苡荆选择性无视了。
三人并肩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一时都没有睡意。
“小丫头,你磨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萧雨歇道。
她上次见到苌苡荆,是十年前廉子衿母亲的生辰,苌苡荆的父亲带着她去到长白门。彼时四五岁的她就是个磨人精,跟谁撒娇都得心应手,一向不苟言笑的廉霁都拿她没办法。
“雨歇姐姐,我这不是想你了吗?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不想我吗?”苌苡荆娇声道:“还有阿榖,说好了来看我,这么长时间都不来。”
“我这些年一直在山上,没有出远门的机会。”青榖道。
“流景哥哥也是长白门的弟子吗?”苌苡荆问道。
“他不是。”萧雨歇回答道:“他出身云门,也是玄门中人。”
“哦,怪不得那么厉害。”苌苡荆道。
闻言,萧雨歇笑道:“说他厉害的人,你怕是第一个。”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没有,他确实和传言有所不同。”……
三人聊着聊着渐渐睡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听说云流景想出去转转,苌苡荆自告奋勇当起了导游。
睢阳城内最繁华的街道上,青榖滔滔不绝地为众人介绍当地的美食美酒和新鲜事物。
“流景哥哥,我们这里有好多好吃的,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牛肉汤了。
还有羊肉烩面,你吃羊肉吗?那个面真的特别好吃。
对了,再往里走还有阿榖喜欢吃的冰糖葫芦。”……
几人正有说有笑,原本风和日丽的睢阳城却突然黑云遮日,狂风大作。
街上的人只道要下雨,纷纷回家或者找地方躲避。
廉子衿几人却察觉到这并非普通的天气变化。
“阿榖,你先带着苡荆回去。”廉子衿话音刚落,便有一黑袍人凭空出现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
街道上剩下的三三两两的行人见此情景,吓得连忙跑开。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云流景呵斥道。
只见那人全身都隐在一件极大的黑袍之中,别说面容,连身形都看不出。
“阁下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廉子衿道。
但那人并未搭话,依旧直直地站立在原处。
廉子衿等四人将苌苡荆护在中间,持剑面向黑袍人。
过了一会儿,那黑袍人突然前进。
众人大惊,因为那人并不是走向前,也非飞身前行,而是像蛇一样贴着地向前滑行。
廉子衿、萧雨歇和青榖拔剑迎上去,云流景留在原地将苌苡荆护在身后。
云流景看着前方的战况,神色逐渐凝重。那黑袍人以一敌三居然也未落下风。并且还是赤手空拳去接廉子衿三人的剑。
虽然是三人同时进攻,那人却明显对青榖比较感兴趣,一直在设法摆脱廉、萧二人,从而接近青榖。
打斗中的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异常。“阿榖,你先退出去。”廉子衿喊道。
青榖依言外退,却发现那人竟撇开廉子衿和萧雨歇不管,直直朝自己追来。
廉子衿和萧雨歇连忙从后方拖住黑袍人,青榖再次加入了战斗。
那人依旧不停地想要伸手去抓青榖,但接连几次都没有成功。
几人正在思索该如何应对时,那人却突然停手不打了,一个旋身瞬间消失。
随着他的离去,黑云和狂风也很快褪去,城中恢复了风和日丽。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几人站在空旷的街道上,心中大惊又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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