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

“采取B计划！”

无人驾驶的渔船，马达一阵轰鸣，失去动力，在原地打转。

见渔船不再前行，一号当机立断，发出命令。

“收到！”

“收到！”

……

“噗通！”

“噗通！”

……

五艘冲锋艇上后面的队员，双手一松，纷纷落水。

“嘭！”

“啪啪啪！”

“轰！”

照明弹一直持续在渔船上空，战斗也一直在持续，枪声始终没有停歇。

突兀的，渔船周围的海面上出现五个黑点，这些黑点如鬼魅如幽灵，刚一出现就快速消失，不多时，渔船上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将渔船炸的支离破碎，随着渔船的下沉，海面上归于平静。

“打扫战场，二十分钟之后撤退。”

一号冷静的指挥道。

五颗照明弹迅速升空，将附近的海域照耀的亮如白昼，海面上漂浮着七个救生圈，每个救生圈上面都绑着一个木箱，落水队员将其一一打捞，放到接应自己的冲锋艇上面。

“小心！”

蠢猪忽然爆喝一声，一头扎进海水之中。

赵国华心头狂跳，他已经看到，一柄尖刀距离自己的心脏已经不足半尺，死亡的阴影已经将他笼罩。

“噗！”

呆滞中，赵国华似乎听到尖刀入体的声音。

“不……”

赵国华大声呼喊。

“呯呯呯！”

连续三声枪响，海面上冒出一团血花。

“笨蛋，让你注意安全，就是不听，要不是蠢猪，你已经壮烈了，还愣着干嘛？赶紧救人。”

“全体都有，警戒！”

“噗通！”

说完，一号，也跃入海水之中。

蠢猪终被救起，后背插着一柄尖刀。

“噗！”

“嘿嘿！没事，我命硬，死不了。”

坐在冲锋艇上，蠢猪吐出一口鲜血。

“撤退！”

……

一辆越野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带起一路尘烟。

赵国华想起那一次的战斗，冷汗淋漓。

正如蠢猪所说，他的命的确很硬，尖刀刺入后背，若是再偏离两公分，心脏就会被刺穿，就算是神仙也难将他救回。

“蠢猪！好兄弟，哥欠你一条命，不用等来生，今世必还。”

退伍那一天，赵国华抱着蠢猪，哭成了泪人。

“华仔，瞧你那揍性，有点出息行不行？弄我一身鼻涕，滚远点，恶心！”

转过身，蠢猪眼睛通红。

一晃两年多了，赵国华和蠢猪除了偶尔的通话，互相问候一声，就没有见过一次面。

“哈哈哈！蠢猪，你绝对想不到，哥来看你了！”

……

靠山村，坐落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这里土地贫瘠，雨水稀少，一条几乎干枯的小河上架设着一做小桥。

“cao！这个破地方，车都过不去，真jb穷！”

赵国华将越野车停在一个土堆旁，看着破烂的小桥，咒骂出声。

赵国华浑身上下挂满大包小包，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沿着土路，一路寻找。

“十一，十二，十三，就是这里了，这，你妈，这是人住的地方？”

看到一道低矮的土墙后面的土坯房，赵国华惊呆了。

土坯房塌了一半，破烂的房梁斜跨其中，几块儿塑料布搭在房梁上，形成一个简易窝棚。

窝棚内，一老一少，正准备吃饭。

“娘，吃饭了！”

“好，猪儿也吃。”

“娘，我在山上吃过了，现在还不饿，你先吃吧！我去寻些草药。”

蠢猪端着一碗野菜粥，和一个黑乎乎的面团，递给床榻上老人。

“嗯！小心点儿！”

“知道了，娘！”

“哗啦！”

“噗通！”

赵国华见到蠢猪，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包小包散落一地。

“华仔？”

蠢猪惊呆了。

“嗖！”

赵国华屁股上仿佛安了火箭，一个冲刺就越过矮墙，来到蠢猪面前，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

“cao！这就是你说的，过得很好？”

“cao！这就是你说的青砖瓦房？”

“*****不是说你有老婆了吗？人呢？”

“cao！这就是你吃的山珍海味！”

“啊……呜呜呜……”

赵国华一边暴揍蠢猪，一边骂骂咧咧，直到最后，双手抱头，蹲在那里，嚎啕大哭。

“呼哧！呼哧！”

鼻青脸肿的蠢猪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华仔，对不起，是我怕连累你，所以没说实话。”

“你妈的，滚！滚啊！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赵国华几乎疯狂，赤红着双眼，声嘶力竭的大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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