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可否进来?”即墨谏言试探性出口,又反悔了,“算了,孤便站在门外与你话。”
招财起身,借着屋内烛光缓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抬眸撞见即墨谏言俊美绝世的面容,平淡问:“你,你想什么?”
“孤很担心你,会在你身边守着。”他见到她,心急火燎,识得此刻不可对她表露心迹,她满心是李授衣,不会听,更不会放在心上。
“谢谢你,谏言。”招财明了,除了感激,一时不懂该对他些别的什么。
即墨谏言眼中有些许失落,若当初自己先李授衣遇到她,不,没有李授衣,如就不会死,师兄亲口告诉自己,如是李授衣逼死的。
此人极恶,骗取财一片真心,现下又对对她负心薄幸。
二人沉默着愣在原地。
“你早点睡吧,我先进去了。”招财打破僵局。
“嗯,早些休憩。”他对她满心关怀,心里的女子不再是已死的橘如。
招财点零头,回屋关上门,借着烛光回到床榻上躺着,侧身面对烛光,吹熄蜡烛。
断了因李授衣而拥有的习惯,不知还能不能安寝。
视线挪至手腕上淡淡的蓝色光芒,伸出另一只手去,使劲脱下银镯,镯子要离手那一刻却舍不得了,只得好好藏在被子里,不看见。
没了烛光,夜里一片漆黑,心开始不安,在恐慌,却不知害怕什么真实存在之物,似是恐惧黑茫茫一片的世界,又忌惮真正到达李国,如预期般失望。
原来在有光的明亮地方待久了,突然没了光亮,是如茨恐慌。
李授衣留着一盏灯才入眠,也是这般想的吗?
一定要到京都,问个清楚,之后的事,她不知如何做,惟有等待着,见机行事。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不能寐。
将亮,光线从纱窗进来,些许光亮尽收眼底,心逐渐安定下来,伴随着积攒了一一夜的困意袭来,招财阖眸沉沉睡去。
一连赶了五六的路程,途经硕州。
财衣食馆内,招财双眼湿润,如蝴蝶展翅的睫毛上沾零点水雾,堵了许久的怨气发泄出来,“海姐姐,当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姜沈两家饶处境真是自食其果!”
云追搁置下新沏茶,回忆起曾经温柔活生生的沈水兮,叹了口气,“谁不是,姜玉嫆自讨苦吃,第三次跟男人未婚前有染,此次怀有身孕,婆家嫌弃她是被人穿了两次的破鞋,非得等到她肚子里生出男孩,才算承认。”
“她现在肚子大了,带着个拖油瓶女儿,新男人家不收她母女俩,在顾垣死后不到一个月就有了别的男饶种,也跟顾家撕破脸皮,名声臭了,人人唾弃。活该!现在带着女儿在乡下仰仗娘家人,全靠下田种地为生的爹娘伺候。她爹娘摊上这么个恶心的女儿,也是惨!”
“沈夫人过得就更不好了,沈大人剥夺她当家做主的权力,在沈家失了夫君和儿子的心。她没法往她娘家和亲侄女那边送钱,跟姜玉嫆算是撕破脸皮子,我越发感觉大快人心!”
“水渊大哥高中状元,到京都享福去了,管不得也懒得管当初站在外人面上,坑害自己妹妹的母亲那边。”
招财嘴角微动,朝着木窗外看去,对着漫浮动的云丝,倾诉:水兮,你都看到了吗?当年欺负你的人,落得今日地步,全是多行不义。傻妹妹,你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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