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五人也是奋力地喊道:
“不负先祖,兴我夏国!”
六人相争,终究是夏国的事,他们说到底争的是王位,敌人是齐国,而不是夏国。
眼下武王之死,必定搅动天下风云,北边齐国最近有些蠢蠢欲动的消息他们不是不清楚,所以喊的倒是情真意切。
几人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天地之下,像是在控诉着不公的老天爷,又像是控诉着自己的不甘,自己的委屈。
声音终有落下的时候,空气再次安静。
“很好。”
邓怡不动声色地抹去泪水,调整仪态,转身对着跪下的六位王子说道。
“外敌当前,你们六人定当同仇敌忾,共赴国难。”
六人听闻国难,只觉得有些不解,齐国虽是骚动,但终究没有宣战,这“国难”是何意?
“是。”六人心中迟疑,表面上却是认真的应答道。
“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邓怡没说那些“他们”是谁,便走上了台阶。
六人连忙起身,跟着邓怡上了台阶。
武王寝宫大门敞开着,六人这才发现里面竟是站满了人。
三公九卿等一众官员竟是在他们六人不知不觉下进了宫城,这份手段也只有王后能办到了。
众官员见邓怡一行人入内,皆是微微欠身行礼,却没有一人上前出声问好,行礼完毕便退后一步,让出一条道路来让人通过。
人群缓缓散开,能看见一具冰棺静静地躺在那里。
邓怡看见了六位王子有些颤抖,呼吸急促的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退到一旁,让六位王子过去。
张炽录一眼便看见了那冰棺,和冰棺里那道躺着的身影,他只感觉心脏咚咚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腔,真正亲眼看见了,他才发现真相比消息来的更震撼人心。
六人像是瘸了腿一般,一步拖一步的向前靠近。
“父王!”张厚哲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厚哲年纪最小,阅历最少,也是武王最疼爱的孩子,如今看着冰棺里的身影,张厚哲表现出了一个孩子失去父亲最真实的模样。
另外五人包括张炽录也是感觉手脚不听使唤,越往前便感觉身体变得十分沉重,干脆直接跪倒在地,瘫在一旁。
他们皆以成年,都是张道昌未坐上王位时便已经出生了的,尽管不像张厚哲那般脆弱,也是感觉天翻地覆。
邓怡将六人的神态看在眼里,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
“扶六位王子到一旁休息。”声音中充满了不可违逆的意志。
六位王子以及众官员这才把目光放到了王后的身上。
王后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冰棺,面带柔情的看着冰棺里的身影,她只感觉心如刀割。
脸上的柔情转瞬即逝,邓怡猛的转身,面色庄重的看着一众官员,这些都是夏国的栋梁。
“太尉!”
“在。”
人群中走出一道年老的身影,
“齐国贼寇谋刺我夏国君王,该当如何!”
“这……”
众人闻言错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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