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菡起身,略去前面自己删改的细节,只说了后半部分,“今日馥园里我与大嫂你在池边争吵,林夫人过来劝架,你却伸手推人,害得我与林夫人双双落水,我与林夫人挣扎呼救,林夫人更是沉了下去,大嫂你却直接跑走了,当真心狠手辣!这耳环便是当时大嫂与我推搡时落下的!”
李茵看着桌上那只耳环,差点要伸手摸一下耳朵,深呼吸一口,指尖将帕子抠破,掌心被掐出红痕。
“忆菡,你怎能如此污蔑于我!我可是早早就回了府,至于那耳环我不知何时丢了,你捡到了不还给我,反用此污蔑我与你争吵,甚至推你落水,实在荒谬!”李茵气愤地反驳,眼里是被冤枉的伤心与愤怒。
“大嫂若不是心虚,为何要早早回府?”
“知勤受了伤,我自然是放心不下回来看他!”李茵哽咽着揩了下眼泪,“母亲,知勤今天玩耍,下人没看好,让花枝划伤了胳膊,好长一道口子,知勤都疼哭了,唤着要见我,下人到馥园与我禀报,我哪还有什么心思赴宴,自然是立即就回来了,又怎会与忆菡争吵,还推她落水呢?”
刘氏听到知勤受伤,十分心疼,连忙问道,“伤的深不深?可有请大夫?怎么没人来与我说?快将知勤带来我看看!”
丫鬟领命退下,疾步出去。
“倒是不深,下人已上了药包扎过了,竟没有禀报母亲吗?”李茵生气又惶恐地说道,“这些下人竟没有先禀报母亲,实在没规矩,看来我院子里的人是该好好规整了,儿媳回去就将她们都罚一顿!”
“大嫂知勤受伤我怎不知?我可没听马夫说有府里下人去找过!”这贱人竟拿儿子说事儿,婆母平日里可最疼这个嫡长孙子,真是狡猾可恶!
“许是你那马夫没有注意到,那人着急,自然是先去找我。我走时本想与你说一声,可是香翠这丫鬟跑得不见影儿,府里来的又不认识路,当时也没见着个馥园的丫鬟,我着急回来也只好不告而别了。”
刘忆菡咬着唇,眼里愤怒如火,好一个牙尖嘴利,难道今天就让她逃了去?
丫鬟将薛知勤带来,刘氏忙唤孙子来自己跟前。
刘忆菡看到薛知勤左胳膊上渗血的白布巾,难道真的受伤了?
薛知勤一见到疼爱他的祖母心里地委屈害怕再也忍不住,扑到刘氏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刘氏被他哭得心揪,忙抱着他拍着哄着,脸上的端庄稳重早消失不见,只剩心疼。
薛知勤一言不发,在她温柔的安抚中渐渐止住了泪,仍赖在怀里不愿出来。
刘忆菡嫉妒又生气地看着祖孙俩,要不是婆母学着权贵世家的做派看重嫡长子,怎会让李茵母子得了便宜!
眼角余光看到李茵笑了一下,她转过头,李茵看到她看过来,笑得轻蔑又挑衅。
刘忆菡眯了眯眼,知勤怎么这么巧的就在今天受伤了呢?
“知勤啊,胳膊还疼不疼啊?”
说着,刘忆菡就摸上了薛知勤的胳膊。
李茵见此,没有阻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似不经意般将缠着的布巾弄松了,脸上一点都没有要被拆穿的恐慌。
刘氏有些不满的看向刘忆菡。
“母亲,儿媳不是故意的,这就给重新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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