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不就一句话的事!”
霖铃狠狠地瞪着他又喊道:
“你穷得快挂起大锅捣钟了,还在这吹!我看你的脸比开封的城墙还厚!”
寒亭晚听了不禁“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白相反倒扬眉昂首而言: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霖铃看他那虚浮活现的样子,嗤之以鼻,马上改了一句:
“今日龌龊不足夸,每天放荡思无涯。你真是没救了!”
白相听了哪里在乎这些,随即抖了抖身上的长袍,手开丝扇,更加神采飞扬起来,又说道:
“快走!快走!还不赶快去报官。”
三人前后随行,白相人老腿不老,越走越快,像十八岁的小伙子踩了风火轮似得。寒亭晚和霖铃总是掉在后面,好不容易追了几条大街,才一起上了汴京最繁华的地段——御街。御街青石铺地,干净整洁,竟然有二百步之宽,放眼望去前不见来头,后不见尽头,一派大气象。两侧的御廊内商铺林立,货物应有尽有,男人女人生意人,人人快乐。话声笑声叫卖声,声声入耳,繁华得让人目不暇接。此时,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御街两旁柳条丝丝,红花朵朵,柳暗花明蜂来蝶往。白相信步走在御街之上,不免又想起一句古诗来,吟道: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霖铃听了连连说道:
“这人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好诗!好诗啊!哈哈哈!……”
后面忽然有人大笑着追了上来。来人精神跃然,穿戴讲究,风度文雅,就是走起路来,左摇右晃,过于潇洒,约莫五十岁左右。
只见白相马上掉过头来,大喜道:
“哈哈哈!原来是云破月来花弄影的影帝弟啊!多时不见,别来无恙乎?”
寒亭晚心想,原来他就是张先张三影,和白相是一路人,更是个老风流。因为怕冒犯皇帝,所以酸文人们私下都称他为影帝。
影帝回话道:
“无恙,无恙,这不又专门请来一位琵琶手,为我喝酒助兴嘛!”
说着,他身后就走出来一位怀抱琵琶,身穿绿裙的魅惑女子。女子皮肤极白,甚至白得有点儿不正常。不仅白,还润,润得脸上能滴出冷水来。目光闪处云缭雨绕,情勾意引,眨眼再看时已让人难以消受,想入非非。
白相手指着影帝笑道:
“风流!风流!汝之风流,无人能及,无人能及啊!哈哈哈!……”
影帝也是一阵大笑,问道:
“白相去往何处呢?”
答道:
“昨晚家中失窃,正要前去报官。”
影帝急忙拉起他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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