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闭上眼睛,就莫名其妙地做噩梦。
他重复地梦见坎塔斯的战斗机,正疯狂地开火。月饼一次又一次地坠毁在他的梦里,怎么救都救不了。那架坎塔斯的战斗机耀武扬威地一次一次地贴着阿蒙飞,阿蒙想把他击落,但怎么也不能开火,双方在天空中互相纠缠,一直飞,最后飞向了太空。
毫无头绪。
胡阿蒙把自己从梦境中唤醒,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全是冰冷的汗水。
浴室里有水声,胡阿蒙下了床,侧眼看见月饼正背对着浴室的门,沐浴着哗哗的水流。胡阿蒙倒了一杯水,斜靠在浴室的门边,一边喝水,一边欣赏着月饼美丽光滑的背。
她洗得很认真,完全没注意身后的一双充满了欣赏的目光。
“长官!我又梦见你被击落了。”胡阿蒙喝了一口水,提醒式地说。
月饼下了一跳,连忙拉上了浴帘,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
胡阿蒙笑了笑,转身离开。
月饼是个大方的女孩,可就算再大方,也有羞涩的一面。
“阿蒙!”月饼穿着卡通飞虎的睡衣,光着脚爬到了阿蒙的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认真地看着胡阿蒙的眼睛,“我也做噩梦了。”
“我被击落了?”胡阿蒙问。
“不是!”月饼摇头,“我说的是今天上午,你做噩梦的同时,我也做着一个噩梦。我们和两架坎塔斯的战斗机发生了交火。你击落了一架,但是无法挽回败局,我让你飞向风暴层,可我跟着你的时候,我被击中了!”
“粒子炮?”胡阿蒙问。
“什么?”
“我说,击落你的是粒子炮?从上而下?来自太空?”
月饼的脸色陡然一变,擦着头发的手不由地停了下来,“是的。你怎么知道?”
胡阿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让我贴着你飞?”
“对!”
“你还做了一个超眼镜蛇机动?”
“没错!”
“你为什么不开炮?”
“我的武器系统失灵了!”
“我看见希望号坠毁了!或者那不是希望号,是曙光号?”
“对,不是希望号,那是曙光号!”
“......”
两人越说越觉得脊背发凉,刚刚干掉的冷汗,又从胡阿蒙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曼达说,那些场景是她和胡阿蒙两人的梦境。但是活见鬼,为什么月饼也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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