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这是金海做人信奉的道理,当初沈世昌用豫让的故事,让金海为他死心塌地看着田丹,甚至,金海已打消去南方的念头。
此刻,金海低着头默不作声,可他的身体,却止不住抖了起来。
“小红袄,特赦令,还金条。沈先生,我欠着您三份人情,金海学问虽然不深,可在道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做人的道理还是懂些。您拿我当豫让,却让我觉得惭愧。”好一会,金海长出一口气,说道。
“只是一个故事,金海,你别想太多。”冯青波回道。
“不,冯先生,这不是一个故事,这是一个理儿,做人的理儿。”金海急道。
闻言,冯青波心里多少有些难过,这一切,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好的,三份人情,换金海忠心不二。
“金爷,不好了,大缨子被小耳朵绑了!金爷!”这时,门外响起燕三的喊声。
闻言,金海脸色瞬间一沉,本想出去,可是忽然想到一件事,冯青波跟小耳朵的关系,似乎不太一般。
“小耳朵绑了大缨子?连虎不是已经回去了,小耳朵还犯得着跟你结梁子?”冯青波问道。
“让您见笑了,昨晚监狱暴动,我一时情急,去了小耳朵的场子,抽了小耳朵一嘴巴。”金海如实说道。
听完后,冯青波皱了皱眉,这巴掌,实在抽的不怎么样。
“那冯先生,我先给您立个字据。”
金海并未着急出去,他知道,小耳朵是冲他来的,不会为难大缨子。
话落后,金海找来纸笔,写下一张字据,递给冯青波。
当即冯青波拿过自己,看了一眼,面写着“今,金海欠冯青波先生三份人情”。
欠钱的,有欠钱的字据,卖身的,有卖身的字据,可这一份人情字据,冯青波打娘胎里出来,还是头一次见。
这金海,还真是个固执的局气人。
然后,冯青波笑着收起字据,说道:“那我,就接下了。”
“冯先生您尽管拿着,这是应该的。”说完,金海看看外面,又说道:“那我,先去找小耳朵。”
“我跟着一块。”
说罢,两人一齐出了门,到了外面后,只见燕三急的额头冒汗,站在院子里直跺脚。
“天儿呢?”金海看了一眼燕三,问道。
“金爷,天儿先过去了。要不是他说让我通知你一声,我早就跟着杀过去了,非砍死小耳朵这孙子不可!”燕三急道。
看着燕三苦大仇深的样子,金海喃喃自语道:“你急的,像是绑了你妹子一样。”
听完金海的话,冯青波还真想跟金海说一声,你妹早就被他给拿下了。
然后,三人出了门,直奔小耳朵的赌场。
到地之后,小耳朵赌场的胡同口,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冯青波看了一眼,外面是徐记车行拉车的伙计,看来是撑场面的,而里面,赌场门口,是小耳朵手下那票兄弟。
金海快步向前走去,伙计一看金海到了,一口一个金爷叫着。
几人穿过人堆,刚走到赌场门口,小耳朵手下,那个刀客,手里拎着一把长刀,直接横在金海面前。
“爷吩咐了,一次只让进一个人。白纸坊那位刚进去,正跟爷在摆道儿,你们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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