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本以为周之旭吩咐给她的事情会很繁琐麻烦,甚至做好了联系不上完成不了的准备,不然周律师之前就亲自业务往来、现在为啥不亲自联系、而要专程吩咐她啊?她猜想肯定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对方不理他了,他这才命令到她去“务必”帮忙联系上,她甚至还脑补过他们出现了哪些种矛盾的可能性。
结果,想不到她只是早上发了个邮件将已经打款和希望直接对谈业务委托的意愿说了说,对方就回了手机号码,还标注了她的有空时间段供挑选。
这完全出乎刘芸意料,想不到以她多年的八卦经验,竟然还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刘芸心下反而更加好奇了,她甚至想自作主张打个电话过去,借确认时间满足下好奇心,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周律师一再委托、一再付款、一再联系;试探下他们到底有了什么问题或误会,让周律师要误以为联系不上对方而吩咐她做。
可惜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她想,周律师不可能无缘无故让她来“务必”联系上对方,那肯定是周律师在对方那里碰壁了,现在她不能仅仅因为太过顺利,就因为好奇心去画蛇添足,万一对方再给个壁来碰碰,或者干脆不再理他们了,那她就给自己找大麻烦了,周律师肯定怪死她了。
不过,刘芸虽然只是做秘书的,可她在京城的交友圈还真不比周之旭小,这得益于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学中学大学同学都是一大堆、还有各种亲戚朋友,她就是俗称的本地通,朋友圈比大学毕业后才来北京发展的周之旭广多了。所以刘芸虽然按耐下自己贸然打电话的冲动,但不妨碍她私下去问问她的朋友们,打听下谁在F大有朋友,打听下这个她好奇的许恋!当然,过程可能没这么快,毕竟她只是满足好奇心,而不是搞侦探。
而这边许恋见到汇款和邮件,看到对方要跟她直接对谈委托,她其实并没思考多久,就把自己手机号码和空闲时间发过去了。她拒绝Q聊是因为觉得现在还只有文字聊天功能的QQ软件用来办公事效率会很慢,平日里她除非是为了收集文字的证据凭证、或者因为私人感情闲聊,她才用QQ或微信里那些特别能拖延时间的打字通讯工具,其他时候她都习惯有事情直接视频讲、打电话或者面谈。
而且,许恋先前她就怀疑对方可能是骗子,因为她想不出一个律师委托别人翻译判例、写起诉书的价值所在,觉得对方可能是在对她投其所好准备下套,那现在对方一再要求聊Q、要求对谈,还又说有委托来吊着她,她更是又警惕又好奇,想看看对方想要跟她说什么,看看对方怎么行骗、或者到底有什么事。
这其实也是网络时代的通病,我们跟人面对面,就更容易凭主观感觉(觉得对方是个憨厚的人、稳重的人)去相信对方,若还有些共同熟人或生活交集,就更相信对方了;但若是跟人隔着屏幕和网线,就更容易保持理智和警惕。
刘芸当然立马将这消息反馈给周之旭了。
周之旭着实意外了下,他先前也是凭这么多次接触大学生的经验,觉得现在大学生都更喜欢Q聊、觉得隔着屏幕和网线聊起来没压力,才一再想通过Q聊了解对方;而这次既然这个许恋只想电话联系,那早说嘛,就更简单了。
于是到了中午,许恋就接到了周之旭的电话,这两个人经过好几次委托和完成委托、交任务和汇款,终于直接即时联系上了。
许恋觉得,对方声音较为清晰自信,普通话说得也不错,声音好听谈话舒服,关键是有她以前感受的那些律师试探和攻击的味儿,所以她更偏向于,对方可能不是骗子,可能还真是个律师,即便对方一直在套她的话,和问她的个人信息。
而在周之旭看来,对方的确是个声音还显稚嫩的小姑娘,是F大的大三学生,说话简短,听起来挺有主意的,其余他就不知道了,因为对方似乎很有自我保护意识,到最后甚至不说话了。信息太少,周之旭完全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完成委托的本人。一攻一守的两人,谈话很快陷入僵局。
“喂,还在听吗?”周之旭无奈地问,因为对方好长时间不吭声了。
许恋也无奈,她再次强调:“周律师,请问您到底什么事?”着重强调到底什么事,意思说有事说事,没事懒得再瞎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