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易斜眼看她好似看透她心事,弱弱一句“你莫不是想家了。”
酒气上头,她登时红了脸。
“思家念亲,人之常情。有何丢人。”他很厉害,很会知道她的心思。
“确……确实是有些……如你所说,喝点酒总能想起以前的事。”她坑坑巴巴承认,对于潋易的直来直去心里却有些不开心。真是在他面前处处受挫。
“两次同我亲近,都将我错认成池晏。我虽与他不熟。但他是九重天帝君的小儿子。气质不凡,你喜欢他,大可给我讲讲你和他的事,你喜欢他什么呢?阿肆”。
白肆愕然,看着他眼角慢慢轻挑,沾着酒的唇泛着润泽,两颗虎牙露出。他微微朝她身边移来。像是戏弄。恍惚间她想到——潋易这小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你喜欢他什么?”他明明在笑,可眼里深邃不见底,又似那般认真。等着她回话。
白肆被问的答不上来,赶紧扯了一句“你一头银发怎么来的?”
“因为你。”白肆话刚出口,他便很快接到。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语气低低的。白肆双手放在身后的青石上,想要往后靠,因为潋易实在凑的很近,她有些慌乱,“什么?”因为紧张并没有听清他的话。潋易反倒不吭气了,眼神犀利的有些吓人。
她赶紧又问“那你今年多大?整整两万岁?”
“跟你说过了,两万岁。”他有些不耐烦。
“呵呵,呵呵。不巧,我比你大两百岁。”白肆脱口而出。暗喜终于呛他一回。
“别打岔,你喜欢他什么。”潋易将两手放在她身侧城墙的青石上。即使坐着,也比她高很多。他俯身盯着她。不肯罢休。
一股酒味,一丝暧昧。
“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这是爱不是义。我看的出来。咱俩既然权当是朋友聊天,我给你讲这玉佩的事,你给我说你喜欢池晏的事可好?”他一派轻松,不知何时取出的玉佩现已经左右摇摆被他食指挑着。
白肆对玉佩确实好奇,可这明显赔本的买卖,她怎会上钩“我猜玉佩的事定是段曲折纠纷的传奇,可我又不认识那个女将军,不过相当于听个话本子罢了,为了这个将我的私事拿出来不划算。”说完,她站起拍了拍衣服,不忘拎起桂花酒。“既然今晚你不想回去,咱们也得赶紧投个客栈才对。走了。”不是因为爱面子不说,只是不想再将过往一遍遍翻来翻去,就像千阑以前劝她放下时说过的那句话“翻来翻去,心只会越来越破。”
她承认的确忘不了池晏,可是真的想不起了,有的时候只能逃避。
潋易并没有站起,依旧喝着酒。用一种近乎揭露真相的戏谑语调说道:“清河好不容易当了回话本子里的角,却没人喜欢听。可惜可惜……”
果真!白肆背着身,内心一万个奔腾“清河才是主角!?原来是清河!!清河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此时心脏狂跳,脑袋晕晕。她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全都是惊喜。
“成交!”白肆边扭头边说。
可是眼前一黑只听砰的一声,入了潋易满眼的是重重倒在薄雪上的她。倒下的一刻她还在想着清河同那女将军的事。心里又着实恼怒暗骂一声“可恶的发烧!”
……
清河的情劫她那晚没能听到,可是却晃晃悠悠的做了一场梦,这场梦着实太大,断断续续却条理清楚的将她同池晏的三百年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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