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定睛看去,一为黑脸汉子正扶着一位气质尊贵的男子,出声呼喊之人国字脸,留着长须脸色满是焦急和担忧。
这一行三人行为可疑模样奇特,看装束又不像是突厥人,难道是突厥从大唐劫来的俘虏?
吴寒暗自猜测,突厥人喜欢钱财、女人,时常劫掠一些大唐内的富贵人家,让他们家人用钱财来赎。突厥人也还算守信,一般劫来的人的家人用钱财来赎,就会放人,毕竟是长久买卖,他们还不失信至于毁了这桩“生意”。
可若是人质逃跑,那被突厥人抓住可就是必死的,看着三人的模样,定然是从突厥处刚刚跑出来的。
如今突厥与大唐开战,劫掠了不少大唐的刺史州官,就等着大唐出钱来赎呢!
吴寒叹了口气,看来麻烦来了啊。
“你们是何人?”吴寒大步走了出来。
那国字脸男子见吴寒出声,又是字正腔圆的汉文,眼前一喜,忙道:“我们是幽州行商,遇到了战乱被突厥掳来,现侥幸逃脱,可否让我们暂避一时,定有重金相谢!”
吴寒扫了三人一眼道:“进来吧。”
“多谢!”国字脸男子抱拳道。
黑脸汉子扶着昏迷的尊贵男子进了屋,几人坐定下来。
“此人可是受了伤?”吴寒指着气质不凡的男子问道。
国字脸大汉摇头道:“只是受了惊吓,暂时昏迷过去罢了。”
吴寒哑然失笑:“胆子真小。”
黑脸大汉闻言大怒厉声喝道:“山野匹夫安敢辱我主公!”
“敬德,不得无礼!”国字脸忙出声喝止,转而又向吴寒拱手道:“家仆失言,还请阁下恕罪。”
“敬德?”吴寒心头一动,莫非这黑脸大汉是尉迟恭?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吴寒扫视着三人,将心里的猜测按捺下来,不动声色道:“无妨,诸位是哪里人士,又怎会被突厥掳至这草原深处的呢?”
国字脸深深地看了一眼尉迟恭,眼珠一转,故作叹气道:“我三人本是幽州城中韩家人,在下韩石、这是我韩家家主韩儒,这黑厮名为韩敬德,是我韩家家将。”
“前些日子突厥南下破了幽州城,突厥蛮子将幽州城几乎屠了个干净,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突厥人在我韩府未曾找到财宝这才放了我们一条性命,将我们掳至草原,逼问韩家财宝的下落,韩某设计逃脱,这才来到了阁下住处。”
吴寒点了点头,韩家是幽州商贾大族,以家财富有著称,这一点他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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