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飕飕的风刮过来,像更细微的幽灵一样钻进士兵的衣服里。
手指头冻得跟紫姜似的,红彤彤的脸颊,头的鸭舌迷彩帽顶着沉重的积雪。
太冷了。
这样的风,简直比刀片子还厉害呀!
“孬兵!”老炮说话时有白色的雾气冒出来,“当真你们行啊!我看你们不行!”
“不光不行!你们全就是孬兵!”
熟悉的感觉涌心头,浩然知道老炮又要作妖了。
“孬兵!”老炮走到一个兵面前,啐了他一脸。
“熊兵!”他又对旁边的一个兵说。
接着一个个地说过去了。
没有一个吭气的人。老炮带的班,站军姿比别的班时间长,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别的班站一个小时,老炮的班两个小时。
“俺要回家!俺不当兵了!”陈喜娃叫苦不迭。
浩然有些狼狈不堪的完成,吐槽老炮作妖的同时,修炼法在这样的条件下进步更加飞快,成果显著。
“这只是个开始!看我治不了你!”
看着地忙碌的浩然的身影,老炮心中想道。
“集合!下面五公里越野跑。”
做完俯卧撑,老炮又让他们去跑步。所有新兵的肚子都呱呱叫了。
“班长。”说话的是陈喜娃。
“嗯?”老炮不乐意地看了他一眼。
“马就开饭了!”
老炮把头别过去,对着其他人说:“现在是六公里了!”
此后一个礼拜的时候,老炮经常延长班的吃饭时间,训练的强度也越来越强。然而令他郁闷的是,无论自己怎么这样针对这些新兵,庄浩然始终能完美地执行命令。
操场,老炮带领一群新兵奔跑的身影,硬是把雪地踩出一串脚印。
老苗在一处到这一幕,不由得喜不自胜。
“看什么呢,苗连?”
“好苗子呀!调教好了,是一把尖锐的好刀!”
陈排长有些诧异,苗连几乎不夸奖别人的,更别说新兵。
“哪个?”
“我观察他好多天了,好像叫庄什么,对了,庄浩然。”
“厉害啊!”苗连又嘀咕道。
“苗连,他怎么个厉害法?”陈排长问道。
苗连露出雪白的牙齿,眼角的鱼尾纹像扇子一样展开,笑着说道:
“我发现老炮奈何不了他。”
雪终于小了。
风还在刮,刮了几天,风也小了。
“集合!”
梆梆!
齐刷刷地军靴落在地,发出一阵响声。
老炮看着面前一个个兵灰头土脸的,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乐开了花。
“接下来开始练习打靶!”老炮说。
“吼吼吼!”新兵兴奋地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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