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雀转身走到桌子后面站好,等着导演组安排开始。
今天到场的观众,在进来之前都进行了安检。
身所有携带的录音设备、拍摄设备,包括手机也都收了。
为的就是防止音像外漏。
此刻,看着宁云雀在台,这些女观众们却无法拍照,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好了!”
等了几分钟后,导演喊声响起,“倒数五秒节目开始录制,三!二!一!”
“嗷嗷……”
观众们高声鼓掌呐喊。
背景音乐放的是民乐选段。
宁云雀在台,一脸微笑的看着现场观众,微微点头后,朗声说道:“双足踏地头顶天,乌云遮盖是枉然,左手抄起量天尺,右手推出一泰山!”
最后三个字,宁云雀将手中的醒木在桌“啪”的一响。
说完这定场诗,台下观众纷纷叫好,掌声雷动。
“好!”
“再来一个!”
观众们也是起哄。
宁云雀笑道:“你们可真够会起哄的!”
“再来一个!”
观众们又喊。
“还喊呐!”
宁云雀说,“所有说书的,就只念一首定场诗,不过当年我义父郭德刚先生有次说书,台下有人起哄,让他再来一个,他还真就再来了一个,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定场诗,那时候我会的,还没先生当天一场说的多。”
观众们暗暗发笑。
“定场诗分两种!”
宁云雀普及道,“一种就是跟今天的节目有关系,比如今天的故事,大概讲一个什么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故事,这首诗概括一下,是比较严谨的一种。”
“还有一种呢!是表演的程式化的东西,这诗和这后面说的书不相关。”
“原则来说,我比较喜欢这种不相关的诗!”
宁云雀不由一笑,“因为可以随便说,说自己喜欢的定场诗!”
讲了定场诗,宁云雀又开始讲自己学说书的过程。
“我这说书不是学来的!”
宁云雀道,“可以说是偷来的,因为没人教,郭先生教我说相声,我姥爷教过我单口,但是谁都没教过我说书。这都是我跟园子里听会的,那时候没人管我,我就是一小孩儿,和所有来的观众们一样。只不过我每天都在园子里听,他们是隔几天才听一次,偶尔有观众坚持听完全集的,但他也不是奔着学说书去的。”
“那时候晚没什么娱乐活动,躺下以后自己会在脑海里浮想联翩,琢磨鼓捣今天听的是什么,说书的先生又是怎么说的,说的又是什么。”
“一般来讲,先生们说书都是三个月讲一套,这一套故事讲完,就换另一个故事。”
“听完能复述下来,只是听会了,和自己会说,又是另外一件事儿。在这儿我得感谢一下我姥爷,是他给我指点迷津之后,让我本来想说书,但把说书说成了单口相声!”
“咦!”
下面观众顿时出声,但她们都很懂门道,没喊“吁”。
宁云雀现在也有办法,只要自己会的,别人没教过的,他都按在姥爷身。
反正姥爷张文順先生已经去世了,没谁会计较或真去考究,姥爷到底教没教过他。
跟何况,宁云雀的老妈张德艳也说书,从下还真是带着宁云雀在园子里长大,所以这段儿他这么说,也能对得号。
闲白扯了十几分钟,就正式进入说书了。
“咱今天说的这个名字叫……”
宁云雀把醒木一拍,“啪”的一响,朗声道,“《探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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