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吧!”陈青没有动身,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盯着窗外的棕榈树,仿佛树有人间最美丽的风景。
“师座,您心情不好?抗战都快胜利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江雨秋将红尘放到办公桌,朝陈青走了几步,用rou软的声音道。
陈青仿佛石化的身体终于动了,他缓缓转过身子,两只明亮的眼眸注视着江雨秋。
“哦,雨秋为何这么说?我哪里心情不好了?”
陈青目光像锋利的刀芒,江雨秋的心猛烈地揪了一下,她只感觉自己被陈青看透了肺腑一般。
“师座,我看您一直盯着窗外,好似有什么心事。”江雨秋抬起素白的小手,拢了一下鬓间的青丝,一颦一动,FengQing万种。
陈青仿佛未见,轻轻一笑道:“胜利在望,战争即将结束,从军多年一想到就要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有些不适应啊!”
“听说师座是北平人,以后您打算回北平,还是待在金陵?”江雨秋眨着一对秋水般的眸子,脚下一动,又往陈青走了一步,两人相间不过一尺,江雨秋身的香气一个劲儿往陈青鼻孔里转。
陈青眉头轻微的一蹙,旋即恢复正常。
“哦?去北平怎么说?去金陵又怎么说?”
“师座,您知道的,我也是金陵人,至今未婚……我心里一直仰慕师座,若是师座不嫌弃,我愿意以后端茶倒水侍候您!”江雨秋说着,身子往前一倾,竟靠在陈青的怀里。
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深情的望着陈青。
陈青乐了,哈哈笑了几声,笑得江雨秋一头雾水。
“端茶倒水侍候我?中尉!我记得你比我还大一岁吧!哪儿用得着你侍候,再说了!找女人我不找比我大的!”
陈青说着,脚下一动,躲开了江雨秋。
江雨秋眼眶一红,双眸瞬间布满雾气。
“师座……”她带着哭腔唤了陈青一声,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只觉心痛。
陈青却看不下去了,脸一冷,喝道:“好了,别再搔首弄姿的,我没功夫赔你玩,你是老戴的人还是老陈的人?”
江雨秋身子一怔,道:“师座您说什么?”
陈青冷笑了一下,shen手拔出配枪,打开保险,指着江雨秋道:“不管你是老戴的人,还是老陈的人,你信不信今天我打死你,没谁敢在我跟前放个屁!”
江雨秋脸色煞白,颤颤巍巍道:“师座,您……您应该知道,这是国府惯例。”
“没时间和你浪费口舌,立马滚回山城去,告诉那个人,就说我陈青不打天朝人,我的枪只打侵略者。两分钟的时间从师部消失,不然就是死!”
陈青的死字一说出口,江雨秋立马夺门而出,再不估计优雅,姿势和仪态,跑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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