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北平人?”光头佬目光温和,表现出一副长辈面对晚辈的左派来。
“报告校长,学生是北平人。校长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校长调查过我?”陈青揉了揉鼻子,表现出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心中却呸了一声:妈的,当小孩儿有时挺恶心的。
“放肆!陈青。委座当前,你严肃些!”
白建生一边向陈青使眼色,一边开口呵斥。
“无妨!少年人,当活泼些,若像我等一般就不好了。呵呵……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陈诗人的大名我自然知晓,哪里用得着调查!莫非你认为我不读书看报?”
光头佬竟然与陈青家常了几句,惊爆了台一众军政大员,纷纷猜测,此人是何人家的子弟,竟让光头佬如此对待。
陈青忙道:“不敢,不敢!校长大才学生如雷贯耳!”
光头佬摆了摆手,道:“听人说你是十一岁考进黄埔军校的?”
“报告校长,是的!”陈青答道。
“不得了,不得了。我记得黄埔一期里有个叫刘咏尧的,是十五岁入校的,现在你把他都比下去了!”
光头佬向陈青微笑点头,而后转身面向台下,大声道:“国府不震,仁人志士都当尽一份自己的职责,陈青你们应当都熟悉,进军校前他写的诗歌,诸位学员中也当有一部分人读过!一介儒生值此时奋而投笔从戎,也正是说明了强国必先强军的道理,陈青入校两年各科成绩均是优等,更甚者陈青以十三岁的年龄考入米国西点军校。诸位当以陈青为楷模,发奋图强,让我们的国家更加强大!”
训练场沉寂了足足五秒钟,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陈青心中惊愕不已,光头佬表扬自己是什么意思。
光头佬说完面带微笑扫视了一下台的教官们,缓缓道:“前些天,听人报告,说德邻在国防部为一个考取西点军校的学员兵改了档案,我这才知道咱们学校还藏着这么个好苗子!诸位辛苦了!”
白建生的表情突然有些奇怪,而陈青却是心中一亮,瞬间明了光头佬这番举动的原因。
光头佬与李德邻在国府争权争地盘,一度达到白热化,而李德邻对一个小小的军校生如此心,自然引发光头佬的疑心,卧槽光头佬果然不简单啊!
一石二鸟啊!
他这般向自己示好,李德邻一定会疑心自己投靠了光头佬的中央系,就算李德邻不起疑心,光头佬如此表扬自己,无疑把自己置身于镁光灯下,一举一动必会被有心人留意,猥琐发育是别想了,这他妈是捧杀啊!
妒忌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小小年龄便如此优秀,一定会被周围的人忌恨,打压。
除非自己真心投靠光头佬的中央系。
妈的,真是个阴人。
“陈青,你可有字?”光头佬仍然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和蔼可亲,一副慈祥长辈的做派。
“报告校长!学生没有字!”陈青努力在脸保持着激动的神情,心里边却早已经开骂。
“你即将出国求学,便算做成人了,怎么能没字,我看你的字就叫汝成吧!功不唐捐,玉汝于成,望你早日学成归来报效国家!”光头佬笑呵呵道。
“谢谢校长赐字!”陈青说完在心里道:完了,被光头佬绑战车了,怪不得李德邻斗了一辈子也没斗过光头佬。这货一眨眼估计就要一百个注意,赐字这招太狠了,这都是师长前辈赐予晚辈弟子的,有这么一着,自己身就盖了中央系的印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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